“哈——”
江少爺狠狠抻了個懶腰。
他砸吧砸吧嘴,看向程修齊時一臉疲憊:“抱歉,聽困了?!?/p>
程修齊用力咬牙。
“你說要比作詩是吧?”
“并非比試,咱們只助雅興,不分高下?!?/p>
程修齊也不求把江云帆怎么樣,他就一個目的,讓這家伙丟人!
可誰知,江云帆當場不樂意了:“那怎么行?不來點賭注,這詩豈不是白寫?”
開玩笑,他腦子里的詩詞儲備就那么多,用一篇少一篇,怎能隨便浪費?
聽到這話,程修齊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。
本來不設賭注,是怕江云帆畏懼而不敢應,可誰知這家伙居然主動尋死?
那便怪不得他了。
“好,那你說說,賭點什么?”
江云帆盯著他,咧嘴一笑:“當然要實際的,你爹是尚書右丞……一定很有錢吧?”
“江云帆你夠了!”
許靈嫣兩彎眉毛都擰成了一股繩,“詩詞這般風雅之物,怎能用金錢來衡量?”
江云帆賣婚書,她認了。
漫天要價,她也認了。
可要是把詩詞也染上銅臭,她決不接受!
“靈嫣小姐息怒?!?/p>
程修齊連忙安撫一句,“咱們不以金錢做賭注,可用雅物,我這玉佩乃是以東海翡翠所制,價值白銀千兩?!?/p>
說著,從腰間取下一塊通體翠綠的玉佩,放在桌上。
隨即看向江云帆,眼中帶著幾分輕蔑:“賢弟以何物做注?”
就江云帆這身打扮,看起來不像能拿得出來錢的樣子。
許靈嫣也稍微舒展了一下眉頭,等著江云帆拿值錢的東西出來。據(jù)她所知,江云帆是被杖責之后丟出家門的,能活下來都是奇跡,能有錢就怪了!
然而下一刻,在她的視線中,江云帆忽然攤開懷抱。
“我有這個,價值八百兩!”
“啪!”
那卷紅色的婚書,又一次明晃晃落在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