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從她臉上抹出厚厚的一層白,好證明大家一樣,都是些庸脂俗粉。
抹完之后八目相覷,瞠目結(jié)舌,“哎呀!怎的!怎的竟不擦水粉?不擦水粉怎地還這么白?”
春姬恍然大悟,又出主意,“衛(wèi)美人嘴巴那么紅,定是涂了咱們不知道的口脂!抹來看看,這是什么顏色?”
四姬又呼啦啦地涌上前來,伸長手臂去抹阿磐的嘴巴,阿磐躲著避著,四姬便追著趕著。
鄭姬雖在一旁攔,“你們消停些吧!”
躲也沒用,攔也沒用,仍被她們的爪子一個個地抹了上來,抹了之后又要面面相覷,目瞪口呆,“???怎的!怎的衛(wèi)美人怎的不抹口脂?不抹口脂怎還這么紅?”
有的人似魂魄出竅,好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有的人一屁股歪倒一旁,恍然大悟,“這這是天生麗質(zhì)呀!”
有的人似霜打的木葉,“這這還咋學(xué)?”
余姬卻似被打足了雞血,呼啦一下立起身來,恨不能立刻就要沖鋒陷陣,握起拳頭來號召眾人。
“振作起來!全都振作起來!要不說這世上偏就有胭脂水粉呢!抹!給我狠狠地抹!給我用力地抹!往死里抹!抹完了這誰還分得出是天生的還是后生的?起來!都給我抹!”
雞血有用。
那三姬果然應(yīng)聲而起,烏泱泱地霸占了阿磐的鏡臺,一個個地擦啊,抹啊,雄赳赳氣昂昂,儼然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。
唯有鄭姬在一旁跪坐,阿磐便與鄭姬說起話來,“你和她們不太一樣?!?/p>
鄭姬只笑,“是她們想不明白。”
鄭姬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,難怪先前謝玄會選她進帳侍奉。
四姬打完了雞血,又開始躍躍欲試。
一個個花枝招搖的,不知是說她們跟屁蟲好,還是說她們是狗皮膏藥好。
阿磐要摘木蘭,四姬便也一同跟著摘木蘭。
阿磐要煮藥膳,她們也一窩蜂地全湊上來。
燒火的燒火,切絲的切絲,不嫌苦不嫌累不嫌嗆,吃苦耐勞,沒一句抱怨的。
總之只要賴在正宮,干什么她們也愿意。
春姬笑瞇瞇的,“衛(wèi)美人最好了,可要多多在王父面前為咱們姐妹們美言幾句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