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對這種做派鄙夷至極,但又不是她心甘情愿成為一個被展示品。
左湛沒少出入過這樣的酒局,是見怪不怪的既得利益者,憑什么高高在上地評判她?
祝頌晚心里激烈得不行,說起話來卻很冷靜:“左總,利用資源,適應環(huán)境,我并不覺得可恥,做生意如此,跳舞也是如此,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樣的,安東先生是我們舞團最大的投資商?!?/p>
“畢竟,左總,我和您結婚兩年,還為您生了一個孩子,我也沒有得到在國內劇院演出的機會?!?/p>
“你沒有給我的,我為什么不能自己去爭?。俊?/p>
左湛也沒想到,祝頌晚對他的影響力竟大成這樣,幾句話就將他的從容攪得天翻地覆。
他喉結滾動,走過去,想碰她的臉。
“是我失言了,你不要這樣說自己?!?/p>
祝頌晚只覺得莫名其妙,別開頭。
“是你先不把我當人的,我順著你的話說,你卻不樂意了?”
“還是說,你把我當你的所有物,只能你說我,我連自嘲都沒有資格?”
左湛的手凝在半空。
祝頌晚的話尖銳得像一把刀。
她也越來越能用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手段,將他的心肝扎得生疼。
分明自己就是來找她的,也打定了她要什么就給她的主意……
怎么見了她,說句話就能把氣氛搞成這個樣子?
祝頌晚要是知道左湛在想這個,只會不為所動地嗆一句:因為我們八字不合,你克我。
不過,再見面,她真覺得左湛很怪。
他什么樣子都行,最好和她沒關系,就不該是這樣。
什么樣呢?就好像對她情根深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