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祝頌晚讓月嫂抱孩子,自己下樓去找左湛。
客廳沒人,到了外面的院子,才發(fā)現(xiàn)左湛正和紀媛站在一起。
祝頌晚聽見左湛在說:“你怎么來了?”
而紀媛語氣低落:“聽說她生了你的孩子,我來看看,孩子很像她?!?/p>
左湛輕笑一聲:“她生的,當然像她?!?/p>
紀媛便也笑了,調(diào)侃道:“你說,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更有韻味了?”
左湛輕輕一哂:“你都看到她這副樣子了,還能問出這種話?”
祝頌晚整個人都一滯。
她這副樣子?
她的樣子——整個人沒有血色,皮膚干燥,身體臃腫,活脫脫一黃臉婆。
這都是為左湛生了孩子之后得到的。
祝頌晚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。
接著她又聽紀媛問:“左湛,如果給你生了孩子的人是我呢?”
左湛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:“你不一樣,她怎么能和你比?!?/p>
祝頌晚忽然覺得呼吸困難。
不管是上一世,還是這一世,她這個為他生了孩子的妻子,始終都比不上紀媛。
原來,左湛不是和紀媛舊情復(fù)燃,而是從未放下過她,也從未容下過自己。
祝頌晚后退一步,打算走。
左湛卻敏銳地察覺到,眸光銳利地看過來。
“誰?”
祝頌晚索性不躲了,大大方方地打招呼:“好巧,你們也在,我出來散散步?!?/p>
紀媛卻刻意作出一副被抓包的心虛:“頌晚,你別誤會,我是準備要走,剛好和左先生碰見了,說了幾句話?!?/p>
祝頌晚挑挑眉,直接應(yīng)她所愿,直接看向左湛問:“真的嗎,左湛?”
左湛的聲音卻是平靜無瀾:“是很巧?!?/p>
紀媛見此,神色真的繃不住了,匆匆說了句就走了:“頌晚,等你回舞團我們再好好聚,我先走了。”
人都走遠了,左湛仍看著紀媛離開的方向。
祝頌晚看在眼里,輕聲道:“你對紀媛好像挺特別的。”
左湛收回目光,擰起眉訓(xùn)斥她:“祝頌晚,我理解你孕后敏感,但別再說這種會給人造成困擾的話?!?/p>
祝頌晚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他這副義正言辭的模樣,讓她一時也拿不準他此刻對紀媛有沒有再起心思。
按下心思,她自顧自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