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湛的腳步突然停住了。
祝頌晚看了他一眼,他才若無其事地準備走。
就在這時,一個小孩突然沖了出來。
他像個小炮彈一樣就把紀媛推得一趔趄,摔倒在了雨水里。
祝頌晚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身邊就響起一句無比驚慌的:“阿媛!”
左湛直接沖了上去,他只給祝頌晚留下一句:“我先送她去醫(yī)院。”
就打橫抱起紀媛,匆匆上了車。
這轉(zhuǎn)變太快,祝頌晚還愣在原地,等回過神來,車都開出去很遠了。
雨還在下,如同要把整個世界都洗刷一遍。
祝頌晚走進雨里,自己打車回了家。
到家后,她先吃了感冒藥,隨即練習了舞蹈,又如常地給自己上祛疤藥。
她肚子上側(cè)切的疤痕淡了一些,但還是很明顯。
藥涂到一半,左湛回來了。
祝頌晚聽見動靜,卻沒抬頭,左湛卻朝她走了過來,沉默地拿過了她手上的棉簽。
他這行為倒把祝頌晚嚇了一跳。
左湛垂著眼,很仔細地替她涂藥,力氣也很輕。
祝頌晚側(cè)躺著,沒精力說話。
涂完藥,左湛問:“這個疤什么時候能恢復(fù)?”
祝頌晚閉著眼睛,輕聲說:“應(yīng)該會留一輩子,就像念念不忘的人,也會在心里待一輩子?!?/p>
左湛皺了下眉,語氣淡漠:“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好好休息?!?/p>
第二天,左湛就出差去了,舞團里,紀媛也請了假。
接著沒兩天,左思源突然生起了病。
祝頌晚只得在百忙中請假和月嫂輪著照顧孩子。
左母知道后,立即跑上門指責她:“我說你喂不了奶就算了,還不好好照顧他,不是待在你那個破舞房就是那個破舞團里!真不知道你怎么當?shù)膵?!?/p>
祝頌晚只能說:“小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已經(jīng)回到家的左湛輕飄飄地接了一句:“不用母乳喂養(yǎng),孩子的免疫力就會低?!?/p>
這些天都是祝頌晚一個人在醫(yī)院忙前忙后,而左湛忙著約會,現(xiàn)在居然還有臉指責她?
祝頌晚一口氣堵在胸口,好一會兒,她才冷冰冰開口:“我要跳舞,不可能不跳?!?/p>
第二天,她剛到舞團,就聽同事都在說,有個財大氣粗的左總,投資了舞團的一個新舞劇《胡桃夾子》。
還欽定了紀媛當女主角。
祝頌晚聽得怔怔,舞團里的人不知道左總是誰,但她知道,這位左總不就是自己的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