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哲的大腦,在劉文清那一聲聲悲愴的嘶吼中,被震成了一片嗡鳴的空白。
古雍朝?
黃立?
一字不差?
怎么可能?!
這個世界,怎么可能會有黃巢的詩!
他穿越而來,最大的依仗,便是腦中那座浩如煙海的華夏詩詞文庫!
那是另一個時空的文明瑰寶,是他凌駕于這個世界所有文人頭頂?shù)纳裰畽嗾龋?/p>
可現(xiàn)在,有人告訴他,他的神跡,不過是拾人牙慧的剽竊!
荒謬!
這絕對是荒謬!
“污蔑!”
蘇哲猛地回過神來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,發(fā)出一聲尖利到變調(diào)的嘶吼。
他雙目赤紅,面容扭曲,死死地瞪著跪在地上的劉文清,眼中閃過一絲癲狂的堅信。
“你血口噴人!你這是嫉妒!”
他猛地轉向龍椅上的何歲,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,用額頭瘋狂地磕著冰冷的地面,聲淚俱下。
“陛下明鑒!學生冤枉啊!”
他抬起頭,用一種近乎神棍般的狂熱,高聲辯解道:
“陛下!是天道共鳴!是文氣相通啊!”
“學生覺醒宿慧,腦中時常有天外之音,落下珠璣詩篇,此乃‘天授’,非‘竊取’!想必是前朝先賢的文魂不滅,與學生產(chǎn)生了共鳴!”
“此非雷同,乃是跨越百年的知己相遇?。⒋髮W士,您怎能以凡人之心,度量我等‘天授之人’的境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