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正常人的三觀都沒有,不懂人情冷暖,不懂世間百態(tài),或許,他更分不清黑白。
他唯一記得住的,便是祝玉嬈的一字一句。
知道祝玉嬈要讓他做什么。
祝玉嬈拉著銀絲,拉動了云七的手。
云七并沒有抵抗祝玉嬈,他的手被銀絲牽扯,慢慢地抬高,拉近。
銀絲勒的很緊,云七的手腕上已經(jīng)被拉出了印子,再用力些,或許就要皮開肉綻,鮮血橫流。
“云七,若你不是愛我就好了。”
祝玉嬈低下頭,俯視著面具下的那雙眼睛。
低聲呢喃著,語氣中都是可惜。
她接受不了一個男人的愛,這種東西,她想想便覺得骯臟。
她撤下了銀絲,冷聲道,“你如今是我的奴隸,你身上的每一處,都是我的資產(chǎn)?!?/p>
云七的眼眸顫動,閃過一絲水光。
他的膝蓋輕輕向前,在地上摩擦,發(fā)出沙沙的聲響。
“所以,沒有我的允許?!?/p>
祝玉嬈手指纏繞著鋒利的銀絲,在面具上輕輕拍了拍,“你身上的東西,一根頭發(fā)都不能少。”
云七嗅著面具外傳來的香氣,用力地點頭。
好!
好!
他的全部都是屬于她的!
只要她還要他,只要她沒有棄掉他,就什么都好!
祝玉嬈偏過頭,“走吧?!?/p>
炭火燒的很足,屋內(nèi)很暖和。她的頭發(fā)剛剛擦了一會兒,也差不多快干了。
院子里還有外人,云七自然是不能久留的。
云七哪怕不舍,也要聽話離開。
畢竟祝玉嬈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,他要留在祝玉嬈的身邊,就必須要把事情辦的干凈,做的好。
祝玉嬈其實也有些累了。
明日還有更多的事要做,是一場硬仗。
她今日要養(yǎng)好精神頭,不能在明天掉鏈子。
她胸口的傷其實還沒長好,哪怕剛剛云七來的時候幫她換了藥,因為要壓制舊疾的猛藥原因,她不能再吃相克的抑制痛覺的藥。
白日的時候察覺不到,晚上歇下時,便覺得疼痛難忍。
祝玉嬈拿出安神藥,一下吞了兩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