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,徐教官發(fā)脾氣找陸臨舟的事兒,跟她有關(guān)?
……
陸臨舟推開徐教官辦公室大門時,徐教官正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。
聽見腳步聲,他猛地轉(zhuǎn)過身,神色沉凝,帶著怒意的眼神直直射過來。
“徐教官?!标懪R舟立正站好,喉結(jié)動了動,莫名覺得辦公室里的空氣都比外面沉。
自從他們到海島基地,陸臨舟當(dāng)領(lǐng)隊以后,徐教官大部分都是退居輔助位,從來沒有用這種表情看他。
見他這樣的神色,陸臨舟意識到,應(yīng)該是出事了。
徐教官沒應(yīng)聲,先是狠狠瞪了他幾秒,直到小李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他才猛地一拍桌子,搪瓷缸在桌上跳了跳:“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來基地要步步小心?空軍那邊的人眼睛跟鷹似的,你走錯一步,就能被他們揪著辮子告到總部,這輩子都別想抬頭!”
徐教官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,聲音帶著胸腔的震動:“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糊涂了?”
陸臨舟眉頭緊鎖:“我不知您說的是什么事?!?/p>
“不知道?”徐教官冷笑一聲,彎腰從抽屜里拽出一沓照片,“啪”地摔在桌面上。
照片散落開來,最上面那張正是舒佳凝湊近他側(cè)臉的畫面,海風(fēng)的痕跡還清晰印在背景里。
“你自己看!”徐教官指著照片,臉色鐵青。
陸臨舟的指尖剛觸到照片邊緣,臉色“唰”地變了。
是賀云川拍的那些照片。
他攥緊照片,指腹掐進紙里,在相紙上捏出褶皺:“是賀云川?”
“要是他就好了!他不會亂說?!毙旖坦俚穆曇舾粒骸斑@是他們王教官拿給我的!他去洗演習(xí)照片,暗房的人拿錯了底片,洗出這些來。現(xiàn)在人家放話,要么跟我們交換情報,要么就把這堆東西直接送政治部!”
陸臨舟捏著照片的手猛地收緊,照片邊緣卷成了筒。
他垂著眼,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眼底的情緒,辦公室里只剩窗外的風(fēng)聲。
他和他那群兄弟,去鄰島沒日沒夜的那一個月才完成的成績,就因為這幾張照片,要全都交出去共享。
陸臨舟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(yán)重性。
“為什么要做這種事?”徐教官的語氣緩和了些,卻更顯沉重:“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陸臨舟。舒翻譯是過去的事了,這里多少雙眼睛盯著你?被賀云川拍到這種照片,你怎么就這么不長腦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