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陸臨舟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。
林穗穗對上他因為疲憊而有些泛紅的雙眼,點點頭:“嗯?!?/p>
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腹部的暖水袋,還是溫?zé)岬摹?/p>
這個年代,不可能有保溫效果這么久的暖水袋,應(yīng)該是陸臨舟后面又換過的。
“鍋里熬了南瓜粥,我去端?!标懪R舟起身:“王姐說吃喝都要溫的?!?/p>
“好?!绷炙胨霊?yīng)道。
看著陸臨舟出去的背影,林穗穗突然覺得,他應(yīng)該還是關(guān)心她的。
雖然他不想要這個孩子,不想跟自己扯上關(guān)系,但是遇到突發(fā)事件的時候,還是愿意承擔(dān)起一切。
這樣想著,林穗穗心里對他的怨氣稍稍緩和了些。
畢竟陸臨舟確實是被人下毒毒傻的,他這樣懷疑防備,不相信任何人,也是不想自己性命受到傷害。
更何況,在陸臨舟的眼里,她本來就不是個什么好人。
……
經(jīng)過一整晚的修整,林穗穗的肚子已經(jīng)不疼了。
她準(zhǔn)備下床自己去吃粥,腳尖剛碰到拖鞋,門就“吱呀”被推開。
陸臨舟端著粗瓷碗進來,熱騰騰的粥端在他手里,香氣瞬間四溢。
“就放外面吧,我去外面吃?!绷炙胨胝f。
“外面有風(fēng)。”陸臨舟朝著床邊抬了抬下巴:“你就在被子里吃,暖和些?!?/p>
林穗穗感受著脖子里的汗,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反駁。
現(xiàn)在可是六月酷暑,哪來的暖和一說?
昨晚的暖水袋本就捂了她一身汗,要是還在被子里吃熱粥,那她不得中暑?
“真不用。”林穗穗從他手里端過瓷碗,往外走:“你不知道吧?女生的月事一般只有第一天痛,后面就沒事了?!?/p>
她走了兩步,又回頭看他:“你也沒吃吧?一起?”
陸臨舟怔了怔,林穗穗因為生他的氣,已經(jīng)很久都不愿意跟她一起吃飯了。
“好?!标懪R舟走到林穗穗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其實……”
“嗯?什么?”林穗穗仰頭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