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撲過去摟緊兒子,嚎啕:“我的兒!苦盡甘來了!苦盡甘來了?。 ?/p>
男人站在門口,臉上淌淚,咧嘴無聲地笑著,仿佛已看到兒子金榜題名。
但夫妻倆還沒高興幾日,整個(gè)郡縣就開始炸了鍋了。
當(dāng)?shù)靥貞屹p重金,尋找一位離奇失蹤的才子書生。
那書生詩名遠(yuǎn)播,太守心儀已久,得知其進(jìn)京趕考,便掐算時(shí)日,大備宴席,但久候不至,一查才知,人早入了本郡地界,卻離奇消失,無影無蹤。
一時(shí)間,告示貼滿大街小巷,賞金格外誘人。
婦人關(guān)門閉戶,惶惶不可終日。
這人啊,怕什么,偏來什么。
鄰居察覺異常。
這破落戶前幾日潑出大量暗紅血水,氣味濃重刺鼻,但以他家的光景,連只雞都未必舍得殺,何來這許多血?
疑心一起,便報(bào)了官。
不多時(shí),官兵破門而入,鎖鏈嘩啦,將一家三口捆了,押赴衙門。
衙門大堂,威嚴(yán)肅殺,太守高坐,親自審問。
夫婦倆連同那剛開竅的兒子,跪在冰冷石板上,咬死不知。
尤其那男人,骨頭硬得出奇,任憑喝問,只梗著脖子不認(rèn)。
證據(jù)很快呈上。
從后院泥土中搜出的幾縷帶著人肉頭皮的青絲,還有濺著血漬的窗紙,以及那書生的書箱、長袍。
男人眼珠發(fā)紅,嘶聲狡辯:“頭發(fā)是我婆娘的!她掉頭發(fā)!書箱和長袍是我兒的!他現(xiàn)在能念書了!窗紙……窗紙上的是年前殺的雞血!”
“冥頑不靈!”
太守面沉如水,驚堂木重重拍下,“用刑!”
夾棍套上男人的十指,猛然收緊!
“呃啊——??!”
凄厲的慘叫在衙門內(nèi)響起,十指頓時(shí)皮開肉綻。
幾輪下來,男人筋骨欲斷,癱軟如泥,終于從牙縫里擠出:“我……殺的……書生……我殺的……”
“為何行兇?尸首何在?”太守厲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