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得!使得!快請進(jìn)!出門在外,誰沒個難處!”
進(jìn)了屋,婦人忙去張羅。
男人拉著書生坐下,言語間滿是殷勤。
書生本就疲憊,隨著飯菜上桌,幾杯薄酒下肚,他很快面紅耳赤,話語也多了起來,開始講述自己的抱負(fù)。
三歲識千字,五歲誦詩文,七歲熟讀四書五經(jīng),八歲精通詩詞歌賦,十二歲便中了秀才,此番進(jìn)京,志在必得……
醉意上涌,書生并未留意對面夫婦聽他講述這些時,臉上略過的驚喜和難以言喻的表情。
夫妻倆對視一眼,勸酒更勤了。
婦人又添一杯,男人舉杯道:“相公大才!難得有緣!再飲一杯解解乏!明日若誤了行程,我駕車送你便是!”
書生連連擺手,一口一個“使不得,使不得”,卻架不住夫婦二人輪番相勸。
一杯又一杯,不知多少杯后,他頭一歪,伏在桌上,不省人事。
屋內(nèi)霎時靜了下來。
油燈的火苗微微跳動,在墻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婦人湊近,低聲問:“……這樣……能成嗎?”
男人眼神陰鷙,盯著伏倒的書生,聲音低沉:“管不了那許多了,不成也得成!”
婦人默默轉(zhuǎn)身,從柴房取出一把磨得鋒利的柴刀,遞到男人手里。
男人接過,掂了掂,眼神冰冷。
他走到書生身后,沒有半分猶豫,手起刀落——
“噗”的一聲悶響。
書生的頭顱滾落在地,熱血噴濺,染紅了窗欞上糊的舊紙。
月光之下,格外刺目。
夫婦二人動作麻利,仿佛在處理一頭牲畜。
男人劈開書生的天靈、胸膛和腹腔,婦人則將冒著熱氣的腦子、心臟、腸子等等一一掏出,放進(jìn)早已備好的木盆中清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