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不是,有一天他也會習慣席慕言的離開。
越是這樣想著,他就開始害怕起來。
2025年的11月,傅煦川還是睡不著,他一閉上眼就會努力回想席慕言的樣子,他一定要記起她的樣子才能安心睡去。
傅煦川翻來覆去,只能坐起身來,一口氣吃了半瓶安眠藥。
這樣就能好好睡一覺了吧。
他想,或許夢里就能見到席慕言了。
他昏昏迷迷,不知睡了多久,可還是沒夢見慕言。
沒夢見慕言,他不愿意醒來。
傅煦川再次醒來,是在醫(yī)院。
自他畢業(yè)起就一直帶著他的師傅,趙警官此刻沉著臉站到他的身邊,擔憂無比:“傅煦川,你瘋了嗎?”
“你心里有什么事,你找兄弟們喝喝酒,嘮嘮啊,你心里藏了到底多少事?!?/p>
“有什么想不開的,有必要吃半瓶安眠藥嗎?”
“你怎么這么糊涂?”
傅煦川看見,老趙的老臉上有淚痕。
他啞了聲:“老趙,我只是睡不著而已。”
他真的沒有想尋死路,真的就只是……睡不著而已。
在醫(yī)院住院的這幾天,大多時候傅煦川是沒什么反應的。
只在老趙偶爾喊他的名字時才會抬眼看他,大多時間只是看著天花板發(fā)呆。
所有人都知道,傅煦川是生病了。
老趙勸傅煦川去看醫(yī)生,他總說:“我沒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