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暗暗露出羨嘆目光,卻又在一刻看到舞臺上的新郎時,猛然怔住。
傅煦川一身白色西裝筆挺的站在中央。
目光落在身旁整理妝容的女孩身上,嘴角不自覺上揚。
他似有所感轉(zhuǎn)過頭來,驀然四目相對。
我清晰看見,他眼里的光瞬間黯淡。
“煦川,你怎么了?”
新娘蘇菀菀轉(zhuǎn)頭過來,也看到了我,和我背上的吉他。
“你是來婚禮獻唱的歌手吧?”
我很快回過神來,微笑答應:“是,表演的曲目有指定嗎?”
我的話被忽然響起的音樂聲蓋過。
是影音師在試播放,傅煦川&蘇菀菀的婚禮vlog。
電子相冊一張張滑過。
他們在玉龍雪山緊緊相擁,在日照金山背景下親吻,在賽里木湖拿著囍字合影……
我看的失神,喉間一窒:“這個路線……”
“這個路線是我向菀菀求婚旅行走過的地方。”
傅煦川突然與蘇菀菀十指相扣,打斷了我后面的話。
我眸轉(zhuǎn)向他,這明明是我們兩從前一起制定好的蜜月旅行路線。
強行按下胸口的鈍痛,我扯起嘴角:“很浪漫。”
話音未落,一位雍容的貴婦走了過來,她紅唇微揚,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菀菀,煦川,你們先去趟休息室,婚禮策劃師有細節(jié)等你們敲定?!?/p>
傅煦川牽著蘇菀菀走了。
我一個人局促站在原地。
我張了張嘴,‘媽’字尚未出口,就被蘇母狠狠一耳光打歪了臉!
“你一個保姆的女兒,霸占我女兒的人生二十二年!不在國外贖罪懺悔,現(xiàn)在竟敢回來破壞她的婚禮?”
我捂著被扇痛的臉,喉間發(fā)緊。
“媽……我沒想要破壞……”
“閉嘴!我不是你媽!你別叫我媽!”
蘇母如刀的話狠狠往我心里扎。
“你一叫我媽就讓我惡心,我恨不能你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,你的存在只會提醒我,我有多愧對我的菀菀!”
五年前,我確診了遺傳性血癌,蘇家也因此發(fā)現(xiàn)我并非親生。
調(diào)查后才發(fā)現(xiàn)是當年的保姆蓄意將兩家女兒調(diào)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