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西澤穿婚紗是什么樣子的?
她現(xiàn)在見到了。
陸西澤這個記憶抹除得還真是干凈,連同著阿冉都忘記了。
段懷聞?wù)f,抹除得越是干凈,說明那段時間他越痛苦。
忘記了,也好。
這是晚星希望的。
阿冉繞過他:“不好意思,我是新娘的朋友,還有些事,上個禮就走?!?/p>
晚星交代過的,如果陸西澤結(jié)婚了,要替她給一個厚厚的紅包。
婚禮開始時。
陸西澤手上拿著捧花,站在舞臺盡頭,婚禮現(xiàn)場水晶燈吊在頭頂,到處都鋪滿了鮮花。
隨著音樂緩緩奏響,燈光暗下去,酒店的門緩緩打開。
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緩緩走向他。
主持人笑著說:“新郎,現(xiàn)在可以去迎接你的新娘了?!?/p>
陸西澤愣住了,好像有什么記憶在腦袋里翻涌,酒店大堂里,所有人都在催促。
他才快步去牽起新娘的手。
在舞臺站定,主持人又問:“陸西澤先生,請問你是否愿意娶溫婉女士為妻。無論貧困或是富有,無論健康或是殘疾,你都愿意一生守護(hù),不離不棄?”
大堂寂靜得能聽見話筒里陸西澤的喘息聲。
好半晌,陸西澤忽然說:“今年我忘記了……”
沒人明白他說的是什么。
他卻不在意:“我忘記今天是她的忌日,我好像也忘記了她……”
在婚禮開始前的這一刻,他記起了蘇晚星。
他十分歉疚看向溫婉:“抱歉,婚禮不能繼續(xù)了。”
他將那張彩禮的銀行卡還給她:“溫婉,這份彩禮算是我對你的補償,很抱歉?!?/p>
陸西澤從酒店出來,開車來到了蘇晚星的墓地。
他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,年輕的女孩揚著笑,是那樣明媚。
陸西澤坐在墓地前,指腹摩挲著墓碑上那張冰涼的臉。
“晚星,差點就在你的忌日和別人結(jié)婚了?!?/p>
“我知道,我這樣做就是個混蛋。我也想過忘了你開始我的新生活,如果那是你的遺愿的話?!?/p>
“可真到婚禮那刻,我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你的身影,我才發(fā)覺我不能忘了你?!?/p>
他紅著眼眶。
“晚星,你要我怎么做?是再去做心理療愈,再失去一次記憶,然后在某一刻再次想起你嗎?到那時我又成為了誰的丈夫誰的父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