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喜雀迅速回吻,迎合殷疏寒的唇。她動作生疏,嘴唇帶著討好的意味,微微顫抖。
殷疏寒心中喜悅與惆悵交織,偏要使點詭計與手段,才能誘得心愛之人回望他一眼,這種滋味比新打的醋還酸。
陸文硯見殷疏寒對萬喜雀的樣子,他有些覺得自己不如帶萬喜雀遠(yuǎn)走高飛。在他看來,殷疏寒根本不尊重萬喜雀,對她只是男女肉體上的情愛。
“萬小姐,你不用為我至此。如果我知道他是這般對你,我定不會求你幫我父親說話!”
陸文硯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,殷疏寒剛壓下去的妒火重新燃了起來。
殷疏寒對自己下屬使了眼色,士兵押住陸文硯大步走出耳房,順便關(guān)好門,只留下萬喜雀和他兩人。
殷疏寒探了探萬喜雀的額頭,微微發(fā)熱:“你繼續(xù)發(fā)熱會影響傷口愈合,我來幫你降溫吧。這是我們在前線經(jīng)常用的方法?!?/p>
他自己脫下衣物,只剩下貼身衣服,大喇喇走到軟榻前。萬喜雀除了上次見過殷疏寒的腹肌,哪還見過這種陣仗,更不用說接近坦誠相見。
男人眼中的占有欲迸出,只是眼神就能把萬喜雀吃干抹凈。
她害怕地直往角落縮,空出的位置剛好夠殷疏寒爬上去,將她困在懷中。
“我?guī)湍忝?,要身體貼身體,才好得快?!币笫韬畡邮纸馊f喜雀的衣領(lǐng),萬喜雀捂住衣領(lǐng)的手被他一只手就束縛住了,根本無力反抗。
她倍感羞辱,她覺得自己被殷疏寒當(dāng)成排解欲望的玩意兒。萬喜雀偏頭不看他,但眼淚止不住地滴落,重重砸向殷疏寒的手背。
濕潤的淚珠燙得殷疏寒手一抖,一使勁,整個領(lǐng)子被撕開,萬喜雀胸口剛開始愈合的槍傷就這樣出現(xiàn)在他的眼前。
他不敢觸碰,害怕萬喜雀痛,只能用手指懸空描摹傷口的形狀,眼里慢慢蓄滿心疼。
“很疼吧,我就這樣留你一個人在火場,你一定……恨我的吧?!币笫韬眍^發(fā)緊,成百上千句思念化成怕她恨自己。
萬喜雀將撕壞的衣物拼拼湊湊遮蓋自己的身體,她說:“我不恨你,至少我們有人活著出去了不是嗎?”
“可我寧愿是你安全出去!我當(dāng)時想救你,可火太大了,我的親信把我敲暈了帶出去,不是我故意不救你?!?/p>
“我知道,這些都不重要了?!?/p>
“重要!”殷疏寒撕心裂肺道,漂亮的桃花眼因為睜大而變得猙獰。
“我以為你死了,我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這些日子,我恨不得去死,去地府找到你,陪你,下輩子也要同你折磨到死!”
他說的每個字都被烙上了不堪且扭曲的感情,他不想這份感情帶來的痛與快樂只有他自己承受,他要拉著萬喜雀一起品嘗,一起沉淪!
兩人間曖昧升溫,呼吸著同一塊空氣,不知不覺氣息就糾纏到一起。
殷疏寒在她耳邊低語: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把你的房間重新收拾干凈了,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