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。”
聽到殷疏寒輕咳,萬喜雀才回神,就見主座兩人正看她。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,鐘老爺看她怎么那么慈愛?
“剛剛鐘叔問你話呢?!?/p>
萬喜雀清澈到甚至有點無辜的杏眼在主座兩人身上打轉(zhuǎn),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怎么會牽扯到她。
但她還是端坐好,向鐘老爺頷首問道:“不知鐘老爺您剛剛問的是什么,我剛剛有些走神,沒聽清您說的話,喜雀向您賠不是了。”
鐘老爺當然不會計較,他捋了捋自己很短的胡須,開始大肆夸贊萬喜雀是個得體大方的好姑娘,怪不得殷疏寒想娶她,還提到了他們的婚事。
“剛剛我問疏寒你們何時成婚,我可要爭一爭證婚人這個位置,疏寒說要看你的意思。不知喜雀小姐可有這方面打算?
疏寒是個專情的人,脾氣秉性都是一等一的,我也就是沒女兒,有女兒我必然會將女兒許給他!”
車轱轆話來回轉(zhuǎn),說白了是替殷疏寒催婚,當那不受待見的媒人。
萬喜雀假笑看向殷疏寒,眸中警告意味滿滿,殷疏寒移開視線借喝茶擋掉,他可不會讓鐘老爺停止,他巴不得身邊人都去勸萬喜雀。
萬喜雀撐不住了,她只能打太極:“我現(xiàn)在還不考慮婚事,畢竟我之前身份不好,等大家慢慢遺忘我以前的身份,我再考慮也不遲。”
“啊,這樣啊……”鐘老爺也反應(yīng)過來,這姑娘原是殷疏寒的小媽,想到自己剛剛撮合的樣子,他瞬間冷靜下來,喝一口茶錯開話題。
“疏寒這次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做?”
“叔您言重了,我只是想跟您打聽個人?!?/p>
“何人啊?”
“您的養(yǎng)子鐘浩然?!?/p>
殷疏寒也收回剛剛嬉笑的樣子,嚴肅地看著鐘老爺,那漆黑的眼珠子讓鐘老爺心里一咯噔。
“可是犬子做了什么事冒犯到你了?我這就讓他出來道歉!”
鐘老爺二話不說就讓下人去喊鐘浩然來前廳,下人也是手腳麻利,一轉(zhuǎn)眼已經(jīng)跑到后院。
“他沒有冒犯我,我只是想問他些問題,我這邊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,只是來碰碰運氣?!?/p>
鐘老爺舒了口氣,還好不是得罪了這位恩人,他這才又笑起來問:“找何人???或許我也能幫上忙呢?”
“這事您八成也不知道,是些私密之事?!?/p>
私密之事?鐘老爺更摸不著頭腦了,只能等自己養(yǎng)子來問清楚。
鐘浩然被帶來時還頂著雞窩頭,睡眼朦朧,一看就是剛從被窩里爬出來。他眼圈青黑,嘴唇發(fā)白,雖然不是面黃肌瘦,但也身形消瘦,脊背微微彎曲,全然一副被掏空身子的樣子。
殷疏寒看到他后瞇了瞇眼睛,他的直覺告訴他,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,他也不掩飾,直接問鐘浩然:“喬小七是你的人吧,我的人查出來你三天兩頭去他的家中抽大煙過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