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祭司突然將石杵重重一放,瞇起眼睛:“怎么?忘了你小時候有多能鬧騰?”
祭司咬牙切齒道,“非要賴在你娘身邊,稍一離開就哭得整個部落不得安寧。你爹當(dāng)年差點被你逼瘋,還是靠這草藥才讓你消停!”
祭司看著蕭亦辰那副心虛的模樣,額角青筋直跳。
當(dāng)年在游隼部落,作為大祭司身邊的最有前途的徒弟,未來的祭司人選。
部落里誰不是對他客客氣氣。
可自從這小崽子出生,他的臉面算是徹底丟盡了——整日哭嚎,攪得整個部落雞犬不寧,他不得不挨家挨戶賠禮道歉,那點臉面早就被丟了,不干凈。
最后實在沒辦法,他連夜求見大祭司。
還是大祭司翻爛了所有醫(yī)書,才找出這安神草的方子。
現(xiàn)在想來,這小渾蛋打從出生就是個混世魔王,半點沒變!
蕭亦辰也隱約記起來了——幼時確實總被灌又苦又澀的藥汁,哪怕三四歲了,父親還捏著他的鼻子硬灌。
后來他鬧得厲害,幾次離家出走,才終于擺脫這折磨。
原來是因為這個?
見祭司臉色越來越黑,蕭亦辰果斷閉嘴,決定不再追問細節(jié)。
畢竟,有些往事,還是別深究比較好
墨淵和沐辭風(fēng)第一次聽說蕭亦辰這段“光輝歷史”,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。
蕭亦辰惱羞成怒地瞪回去——這兩個家伙小時候跟他一起干的混賬事可不比他少,要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那些把柄還在他手里攥著呢!
祭司懶得理會三兄弟的眼神交鋒,對墨淵吩咐道:“再去抓些小型野獸來?!?/p>
“還抓?!”蕭亦辰炸毛了,“現(xiàn)在這些畜生的糞便味都快把我熏暈了!”
祭司頭也不抬:“行啊,那就用外面那些做實驗。安神草的劑量我沒把握,要是毒死了——”
他故意拖長音調(diào),“你來跟神女解釋?”
墨淵立刻表態(tài):“我這就去抓!”沐辭風(fēng)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被祭司瞪了一眼后趕緊溜出去:“我去看看那些動物,免得跑了。”
石臼里的草藥被搗得咯吱作響。
蕭亦辰湊過去裝乖:“爺爺還有什么要幫忙的?”
沐辭風(fēng)在一邊憋笑,就是有些時候蕭亦辰真的是傻得可憐。
等忙活完才突然反應(yīng)過來:“等等!當(dāng)年您連劑量都不清楚就直接給我灌藥?!”
祭司搗藥的動作驟然加快,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怎么?孫子還想跟爺爺算舊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