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那可真是了不得,抗旨不是殺頭的罪嗎?”
“皇上不會真殺他的,您想想定王的戰(zhàn)功有多大,若是皇帝因為一個娶媳婦的事兒就把他殺了,那大臣和百姓也不會答應(yīng)啊?!?/p>
“那倒也是?!绷弦娝奸g帶著淡淡的憂色,拍拍她的手安慰,“不管怎么說,王爺能這么做就挺有擔(dān)當?shù)?,你別被你堂哥的事影響了,現(xiàn)在你們兩個不是挺好的嗎?那病都多少年了,哪兒那么容易好,你就安心好好過日子?!?/p>
謝棠點了點頭,無奈的笑了下,她也是的,怎么能拿謝澤跟宋雁亭比,不管從哪里看都差得多了。
她在家里待到晚上,主要是想等謝遠舟回來問問棉衣的事,母子三人飯都吃完了,謝禮去做功課,謝遠舟才回來。
看著謝遠舟眉眼間掩不住的疲色,謝棠擔(dān)心道:“爹,您也不用這么累,有什么底下人能干的讓他們?nèi)ヅ芫托辛??!?/p>
“沒事,也就趕這么一個月,工期既然定下了就不能誤了。”
謝棠給他倒了杯茶:“還有二十天,現(xiàn)在做了多少了?”
“六千套?!?/p>
“這么算的話一個月也不夠兩萬吧?”畢竟是跟朝廷的生意。
“只是算京城的幾個廠子,漳州和禹洲也早就動工了,被褥畢竟好弄,爹讓人直接買的里子,再用同意的布料做被套就行,衣裳和鞋會慢一點?!?/p>
“現(xiàn)在每天上工多久?”
“兩群人來回倒,從卯時到亥時?!憋埐怂土诉M來,謝遠舟拿起碗筷就扒拉。
謝棠想了想,那就是從五點到九點,這個時間對于古代來說確實不短了,但經(jīng)過現(xiàn)代打工人的熏陶,她竟然覺得還好。
“這樣每天整整有四個時辰是什么都不干的呀?!?/p>
謝遠舟疑惑的抬頭:“晚上怎么干?”
“點火燭嘛,多點一些亮一點,我看那軍服也不需要多精細的針線活,一般農(nóng)家的主婦都會縫,人肯定是不缺的,我覺得可以三班人來回倒,半夜干活的這波加點錢,反正也就辛苦半個月二十天的,我不信沒人干?!?/p>
謝棠不是無情的資本家,只是這可是跟朝廷做生意,既然定了工期,皇帝本來又對謝家有意見,不能真將把柄遞到他手里,到時候隨便一個處罰謝家都難以擔(dān)待。
謝遠舟放下筷子:“這樣的話人工費就要高出不少?!?/p>
“反正人工也算在成本價里,只管跟朝廷報銷就行,現(xiàn)在快入冬了,大家地也種不成,牧也放不成了,誰家不想多賺點錢呢?!?/p>
“我看行啊?!绷细c頭,“只招樂意做晚工的嘛,又不是強迫人家,針線活好一點的做棉衣,差一點的就縫被套?!?/p>
謝遠舟緩緩點了點頭:“行,今天是來不及了,爹明天一早就去讓人去村子里招人?!?/p>
謝棠點點頭看天色不早了: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爹你也要注意身體?!?/p>
謝遠舟一下想起那天二弟的話:“等會兒,爹有話跟你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