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年了,文武百官,皇親國戚,連他都習慣皇帝如此對待自己了,但她會替自己看不慣,他今天就是再領(lǐng)二十鞭子也值了。
謝棠是被香味兒饞醒的,她翻了個身,手就被人攥住了:“醒了?”
“嗯?!敝x棠嘟囔了聲,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上他的額頭,“不燙了。”
“嗯,本王的身體好著呢。”宋雁亭捏了捏她的指尖,“都中午了,快起來吃飯?!?/p>
“中午?”謝棠一下坐起身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睡在宋雁亭的床上。
她忙道:“我在這里睡著了?我沒碰到你的傷口吧?”
“沒有,我一晚上都死死按著你呢?!?/p>
他這么一說,謝棠就放下心了,拍開他的手:“我睡相才沒那么差?!?/p>
宋雁亭的傷一養(yǎng)就是六七天,謝棠就在這屋住了六七天,別的沒干,一本厚厚的兵書硬是讓她看完了。
她搬回自己屋子后,好幾天沒在家的秀竹也回來了:“主子,沈小姐最近這些日子都沒出過門?!?/p>
“什么動靜都沒有?”
“奴婢找人日夜輪流盯著沈家,沈小姐沒什么異常,倒是沈大人去過一趟平陽侯府。”
“平陽侯府?”謝棠一下坐起來,“又是鄭家?”
“嗯,奴婢順手查了點兒別的,以前沈小姐是定王妃,沈家自然跟王府走的更近,跟太子那邊的人一向沒什么往來,這剛和離不久就跟鄭家開始走動,顯然已經(jīng)向那邊靠攏了?!?/p>
平陽侯府的小侯爺鄭玉,跟太子宋??梢哉f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,與他往來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謝棠卻想到了另一件事,前段時間謝蕓過門的時候,正巧沈月柔就和鄭嫻都在,當時她和鄭嫻見都沒見過,她一下就挑中自己當工具人,是否就跟沈月柔有關(guān)?
“那就不奇怪了?!?/p>
在別人眼里,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,宋雁亭又明顯與太子不和,沈家很可能就是因為失去了宋雁亭的庇護,又怕被太子清算,這才盡早投誠。
宋雁亭傷好的差不多,皇帝肯定要舊事重提了,謝棠吃早膳的時候跟他提了一下。
“就算和離了,本王對她有愧,自然不會對沈家袖手旁觀,既然他們已經(jīng)有了選擇,還告了本王一狀,那我與她也算就此扯平了?!?/p>
“那告御狀的事怎么辦?你可別舊傷未愈又添新傷?!?/p>
“讓太醫(yī)來診就是了?!彼窝阃ず谜韵镜目粗?,“本王又不是在瞎說?!?/p>
謝棠壓低聲音:“共感這件事肯定誰也想不到,太醫(yī)也診不出來,那皇帝就肯定不會信什么只對一個人有反應。”
“怎么?他還能試出來不成?”
事實證明,宋凌越就是這么缺德,他先是讓三位太醫(yī)來給宋雁亭診了脈檢查了身體,這病是真的沒好,并非有意不和其他人圓房。
這事兒按理說就算結(jié)束了,但皇帝遲遲沒有將這個案子判下來,一直到八月十五宮宴這天。
因為定王府暫時沒有主母,謝棠與宋雁亭一起去的,宴會廳中,她與謝蕓坐在一起,看著妖嬈的舞姬們載歌載舞,好不熱鬧。
謝棠還有些奇怪,一般側(cè)妃都不會被邀,謝蕓一個夫人按理說是沒資格參加這種宮宴的。
謝蕓今天對她格外熱情,絲毫不在意她的愛搭不理,拉著她說了半天的話,謝棠聽的不耐煩想出去透透氣,抬頭不經(jīng)意的朝宋雁亭那邊一看,他的座位竟然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