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與的身體在秦淮序進來的那一瞬間,緊繃到了極致,咖啡杯的碎片仍舊壓在脖子上面,留下來的一條血線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干涸成硬塊。
秦淮序扯了扯自己的領帶,揮了揮手是一司機可以開了。
“看到我就那么害怕嗎?”
“我看你和謝知秋在一塊聊天的時候還挺開心呀,現(xiàn)在怎么不笑了?”
顏與緊咬著牙,一句話也不肯說。
“不說嘛,沒關系,不如我把他帶來,你們當面對質一下,我也想知道你們聊什么,能那么開心?”
“秦淮序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車上了,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秦淮序聽到顏與終于開口說話了,眼里卻沒有半分的欣喜,嘴角的冷笑更甚,身邊幾乎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寒霜。
黑漆漆的眼瞳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顏與,兩人距離不超過半米,但兩顆心跳,卻仿佛距離十萬八千里一般,互相觸碰不到。
“聽到謝知秋的名字之后才肯張嘴和我講話嗎?”
顏與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。
秦淮序本來就已經(jīng)處于犯病中了,現(xiàn)在自己過于關心謝知秋,完全是再次刺激到了秦淮序。
秦淮序伸手,把顏與手里的碎片給拿了過來,顏與有沒有反抗輕易的就把手給張開了。
瓷片本來就是用來威脅秦淮序放過謝知秋他們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作用了,再拿著只會更加激怒秦淮序。
秦淮序沒有第一時間扔掉,而是捏著半個手掌大小的碎瓷片在手中把玩著,因為握著的時間足夠長,上面已經(jīng)染上了顏與身體的溫度,粘著斑斑的血跡。
“為了他們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?!?/p>
“他們在你心里難道就那么重要嗎?連一個剛見過兩面的人都要比我重要。”
秦淮序像是在喃喃自語,就像是在質問。
顏與手掌緊緊地轉在一起,身體不自覺地往后靠了一下,但本來就已經(jīng)緊貼著門了,在往后也躲不到什么地方去。
顏與想說些什么,但是因為過度的緊繃,現(xiàn)在整個身體都在抖,無論說什么,都好像是在火上澆油一樣。
“現(xiàn)在連一句話也不愿意和我說了。”
顏與:“……”
說了你也生氣,不說你也生氣,反正你都要生氣了,我還不如省省力氣,不說了。
“用沉默來代表你的回答是嗎?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還在擔心那兩個人有沒有受到傷害?”
“你猜,如果我讓人把他們的手給毀了的話……”
秦淮序微微歪著腦袋,眼里甚至帶著些天真,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陰狠惡毒至極,并不像是隨意開玩笑,似乎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