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浩霖疼的慘叫一聲,額頭上的冷汗全都冒出來了。
“住手?。 ?/p>
顏與大喊一聲,想要從秦淮序身上掙脫下來,但后背被牢牢的按緊了,任由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秦淮序一分一毫的距離。
顏與眼眶通紅,死死的瞪著抱著自己的男人,手指幾乎扣進秦淮序肩膀的皮肉當(dāng)中:“秦淮序?。?!馬上讓他住手,你聽到了沒有???!”
耿浩霖可是一名鋼琴家,這雙手臂對他來說比命還要重要,我是因為自己導(dǎo)致受傷的話。
顏與恐怕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當(dāng)中。
秦淮序看著他們仨個人的樣子,感覺有些好笑:“現(xiàn)在還在想其他人?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后果吧。”
“秦淮序,我說過了,你放開他們,我會和你走的,不然我立馬死在這!”
顏與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力氣,突然掙脫了秦淮序的懷抱,拿起桌子上翻倒的咖啡杯摔到地上,彎腰撿起最大的一塊瓷片,壓在自己脖頸的血管上面。
顏與一系列動作發(fā)生的太快,根本沒人來得及阻止。
顏與手指用力下壓已經(jīng)能看到瓷白的皮膚上留下一條血線。
秦淮序一拳用力砸在咖啡桌,低沉壓抑的語氣如同被關(guān)押在魔窟當(dāng)中千萬年的魔獸一樣嘶?。骸邦伵c,你為了他們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我,是嗎?”
顏與手上的力度更大,脖子上已經(jīng)被劃開了一道傷口,捏著瓷片的掌心也被刺破了。
顏與眼里沒有一點痛苦之色:“對,馬上放開他們?!?/p>
場面一時之間寂靜的有些過分。
流淌在音樂廳里,悠揚的小提琴聲此時變得像是催命的音符,在所有人的心弦上用力地拉扯著。
耿浩霖用力地閉著眼睛,他快感受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了。
謝知秋幾次掙扎,全都被人更用力地壓了回去。
秦淮序:“好?!?/p>
“你自己去車上,我會放開他們的?!?/p>
謝知秋用力的咬著牙:“顏與!不要!你不能每次都妥協(xié)!”
顏與看著謝知秋,張了張嘴,卻什么話都沒說出來,移開自己的目光,快步走向咖啡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