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讓人查了秦波當(dāng)年在警校的檔案,他畢業(yè)考試時作弊的證據(jù),剛傳到我郵箱?!碧K映雪拿出平板。
吳青鋒看著眼前這三個女人,忽然覺得這三個月的考驗,或許比緬北的槍林彈雨還要兇險。
樓下的音樂重新響起,董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:“下去吧,別讓賓客等急了?!?/p>
走到樓梯口,董小宛突然挽住他的胳膊,柳眉順勢站到他另一側(cè),蘇映雪則落后半步。
吳青鋒被夾在中間,感受著左右兩邊傳來的不同香氣。
董小宛的是玫瑰與雪松,柳眉的是檀香混著煙草,蘇映雪的則是淡淡的硝煙與皂角味。
他忽然想起在緬北的那個夜晚,艾莎問他想要什么。
當(dāng)時他說想要結(jié)束罪惡,可現(xiàn)在看著身邊這些為他或明或暗較勁的女人,看著遠(yuǎn)處秦波怨毒的眼神,看著父親和蘇安鬢角的白發(fā),他忽然明白。
有些事,從來不是結(jié)束,而是剛剛開始。
水晶燈的光芒落在他臉上,映出眼底一閃而過的銳利。
三個月嗎?
他笑了笑,握緊了口袋里那把從緬北帶回來的沙漠之鷹。
不管是秦家的陰謀,還是眼前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,他吳青鋒,接下了。
三個月時光如白駒過隙,蓉城的銀杏葉從翠綠染成金黃,又在初冬的寒風(fēng)里簌簌飄落。
吳青鋒站在市局頂樓的天臺上,手里捏著剛從緬北傳來的加密電文。
艾莎用朱砂在羊皮紙上畫了幅簡易地圖,金三角的支流旁圈著個紅點。
那是金象幫新的制毒窩點。
他指尖在”湄公河三號灘涂”幾個字上輕叩,身后傳來腳步聲。
“又在看緬北的消息?”蘇映雪捧著兩杯熱咖啡走來,警服領(lǐng)口沾著些許雪花。
天網(wǎng)系統(tǒng)上線后,蓉城的破案率飆升了47,她眼下的烏青卻越來越重。
吳青鋒接過咖啡,杯壁的溫度燙得指尖發(fā)麻:“克欽軍和金象幫火并了三次,艾莎的人損失不小。”他忽然轉(zhuǎn)頭。
“你真要申請調(diào)去邊境緝毒隊?”
“局里已經(jīng)批了?!碧K映雪望著遠(yuǎn)處的電視塔,雪花落在她睫毛上。
“秦家在蓉城盤根錯節(jié),我留在這里反而束手束腳?!?/p>
“倒是你,董小宛和柳眉昨天又在拍賣會上搶一塊帝王綠,鬧到警局了?!?/p>
吳青鋒失笑,那哪是搶翡翠,分明是借著競拍價碼較勁。
董小宛舉牌時說”這顏色配青鋒的眼睛”,柳眉立刻加價兩千萬,理由是”他更喜歡墨翠”。
最后那塊原石被他讓人拍下,轉(zhuǎn)手捐給了地質(zhì)博物館,氣得兩個女人當(dāng)晚就聯(lián)合封了他的銀行賬戶。
“對了,王招娣上周辭職了。”蘇映雪忽然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