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懷里的女人臉色泛白,陷入昏厥,立馬打電話叫了救護(hù)車。
“先生,把她平放在地上……”
上岸之后,警察焦急的引領(lǐng)著傅靳琛來到一處空地上。
剛指揮一句,傅靳琛已經(jīng)跪在地上,雙手交叉疊在一起,用力按壓著妻子的胸腔,又俯身,微微捏開她的嘴,一遍遍的做著人工呼吸。
此時,他身上的白襯和黑褲濕透,發(fā)梢滴著的水珠,一顆顆砸落在宋晩白到泛著烏紫的臉上。
男人臉上毫無一絲血色,薄唇亦是泛白,只有那雙被湖水洗滌過的幽亮眼睛,卻像是染了血般的紅。
他嗓音嘶啞破碎,又帶著一絲隱隱的輕顫:“阿晩……醒醒……”
他一次又一次的按壓著妻子的胸腔,焦急到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。
眼梢漫出一縷濕熱的猩紅時,宋晩猛地咳嗽了一聲。
混濁的水從肺里沖到胸腔,最后漫過喉嚨,從嘴里嗆了出去。
接連著咳了好幾聲,她意識不清,只覺得肺腔和胸口疼的厲害。
腦袋里嗡鳴一片,渾身乏力的睜不開眼睛。
整個人像是被拆了骨頭似的疼。
她艱難地動了動眼皮,想要努力睜開眼睛時,身體卻被傅靳琛抱了起來,緊緊摟入懷中。
他像是尋到失而復(fù)得的寶貝似的,將妻子整個人抱得很緊很緊。
臉頰深深埋入她肩頸處,嘶啞著嗓音一邊又一遍的呢喃,“阿晩,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旁邊一直待著沒走的那個野釣的男人,看到宋晩有了生的跡象后,拍著胸脯松了一大口氣。
仗著年歲大,忍不住數(shù)落起來。
“你是這姑娘的丈夫吧,瞅你也沒溺水啊,我就奇怪了,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?”
“你老婆剛才瘋了似的下湖找你,差點搭上去一條命,她這要是真出事的話,年輕人,你就后悔死吧?!?/p>
“唉,可憐的姑娘啊,怎么攤上這么個男人!”
男人說完,搖搖頭走了。
而此時,四周瞧熱鬧的吃瓜群眾,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。
“沒什么好看的,都散了!”
警察疏散完人群后,正好救護(hù)車也來了。
醫(yī)護(hù)人員剛急匆匆的下車時,傅靳琛已經(jīng)焦急的抱起半昏不醒的宋晩,朝救護(hù)車快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