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落顏心想,看來楚楚阿姨回國給媽媽帶來了不少歡樂。
從這方面來說,她就沒有理由拒絕楚楚阿姨對她的示好。
可她才高興了幾秒鐘,心里就又抑郁起來。
——難道,她真要跟身旁這個并不相熟的男人,來一個閃婚?
想到閨蜜顧傾城的閃婚遇到了千載難逢的金龜婿,她忍不住幻想自己的婚姻。
是會跟閨蜜一樣好運,還是命運不濟誤一生?
思緒紛亂,心不在焉,她乍一聽到母親的話,猛地回神,“怎么了,媽?”
“你怎么了?”吳春媚詢問女兒,眼神帶著探究,“跟你說話喊幾聲都沒聽見,在想什么?”
“沒什么……”許落顏敷衍地回復,走到桌邊倒水喝。
吳春媚看出女兒魂不守舍的樣子,也知道那會兒周伽南出現過,所以大概能猜出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到底還是舍不得那花花公子。
可當著好友母子的面,這話她不好講出來,便只能轉移話題:“你跟淮安出去逛得怎么樣?中午吃了什么?”
許落顏連忙回答:“淮安哥買了兩身衣服,中午吃的西餐,本來是該我買單的,可淮安哥搶著付錢了。”
“你真是的,淮安剛回國,理應你為他接風洗塵?!眳谴好穆裨棺约号畠?。
張楚楚立刻道:“都這么熟了,客氣什么!淮安大兩歲,而且男孩子本就應該紳士點,這頓飯是該淮安請。”
兩邊互相客氣,聊得熱絡,偶爾歡笑,偶爾懷舊,只有許落顏魂不守舍,心不在焉。
后來張楚楚母子離開了,吳春媚抓住女兒就問:“你覺得靳淮安怎么樣?是不是不比周伽南差?但絕對比周伽南專情靠譜些。”
許落顏不說話。
她耳邊還回蕩著周伽南對靳淮安的“詆毀”——雖然她覺得那些話是詆毀,但又覺得男人最了解男人,周伽南本身就是個愛玩兒的花花公子,也許他能辨別“同類”呢。
所以聽著母親這話,許落顏不發(fā)表意見。
吳春媚覺得女兒是在用沉默做對抗,心頭難免不悅,臉色也嚴肅了些。
“如果你不舍得跟他說重話,我可以把他約來好好談談,本來受了恩惠的人是我,如今我這做法不地道,理應我跟人家當面解釋下,賠禮道歉?!眳谴好拇蛩阕约撼雒孀霭舸蝤x鴦的惡人,好讓女兒心里不那么愧疚。
可許落顏搖搖頭拒絕:“不用了,我跟他把話說清楚了,他也看到靳淮安了,知道我跟他為什么分手?!?/p>
吳春媚有點懷疑:“是嗎?都說清楚了?”
“嗯?!?/p>
“那他有沒有怪你,或者羞辱你?”
許落顏苦笑了下,看向母親直接說:“媽,我們都做了過河拆橋的事,還在乎別人怎么評價嗎?你總不能要求人家還對我感恩戴德吧?”
這話懟得吳春媚啞口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