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神在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是神圣的存在,救死扶傷,死神克星,每天都奮斗在治病救人的第一線,他們都懂。
這個電話將顧傾城從痛苦彷徨中拉出來。
虛脫的雙腿漸漸恢復(fù)知覺,她回到客廳坐下,大腦也慢慢恢復(fù)清醒理智。
無論如何,她不可能拋下陸君堯,讓他獨自出國治病。
哪怕真是絕癥,哪怕時日不多,她也要積極樂觀、堅定不移地陪在他身邊。
打定主意后,顧傾城心里安定了幾分,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地奪眶而出。
尤其是想到他這幾天總莫名地緊緊抱著自己,總怔怔地盯著自己發(fā)呆,她的心就更痛了。
她明白丈夫心里的苦,更明白他為了掩飾這些苦而做的努力。
也許每次抱緊她,每次凝望她,他都在心里做著倒計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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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顧傾城還是如約去跟宋清漪吃飯。
“怎么就你一個?張文洲呢?他不來?”顧傾城以為就算陸君堯不來,起碼也有三個人的。
宋清漪一撇嘴,“別提他,不想見他?!?/p>
“怎么,你倆吵架了?”顧傾城坐下,故意調(diào)侃,“曖昧期不是最讓人迷戀上頭的嗎?怎么你們還吵架了?”
“哎呀,我跟他真沒有。”宋清漪執(zhí)意否認,顧傾城也不好多問。
她本就不是八卦的性子。
兩個女孩點完菜,顧傾城突然對服務(wù)員道:“加瓶酒吧?!?/p>
“不行,你不能喝酒的?!彼吻邃暨B忙拒絕。
他們都知道顧傾城做了脾臟切除術(shù),雖說已過半年,身體都恢復(fù)了,可終究跟正常人有區(qū)別。
顧傾城笑著反問:“怎么,我讓你們賺了那么多,一瓶酒都不舍得?”
“不是,我是為你……”
“放心,我不多喝,小酌一杯而已。”
宋清漪畢竟是請客一方,人家這么說了她不好再拒絕,否則顯得自己不舍得一瓶酒似的,只好讓服務(wù)員加瓶紅酒。
顧傾城向來頭腦清醒又理智。
她雖然很想大醉一場,問問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。
被至親拋棄背刺也就算了,好不容易遇到個真心愛她呵護她的男人,如今又遭此厄運。
她心里有無數(shù)的苦和痛,無數(shù)的心酸與不甘,卻無法傾訴宣泄。
只想借著酒精任性一回。
可是想到自己的身體,想到陸君堯的身體,她終究還是不敢。
她不能再讓陸君堯擔(dān)心,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。
所以她真的只小酌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