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過分!
“我知道你有腦子,有手段,可女人在男人面前終究是弱勢一些——我不是說能力,我是指體力跟蠻力?!?/p>
“那要怎么辦呢?像我之前說的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什么人都不見?”
“你可以換其他穩(wěn)定的工作?!?/p>
好了,繞一圈最后回到當初最先討論的問題。
顧傾城知道,陸君堯就是不想她在外闖蕩,想她找份踏踏實實一眼就能望到頭的鐵飯碗工作。
可人與人不同,她生來高山而非溪流,她向往的就是廣闊藍天與浩瀚汪洋,而不是一方桎梏,坐井觀天。
他認為好的,適合她的工作,對她來說就是牢籠,就是一潭死水。
病房里氣氛低到極點。
顧傾城想著他還在上班時間,不便耽誤,躺下后冷聲道:“你去忙吧,我累了。”
陸君堯臉色陰沉得似要滴水,看了老婆好幾眼,欲言又止,最后還是離開了。
等病房門關上,顧傾城轉(zhuǎn)過頭來躺平,盯著天花板生悶氣。
雖然她也知道,人無完人,再好的伴侶也不可能做到方方面面與自己契合,但陸君堯在她最在意的事業(yè)方向上與她意見相左,這就真的很讓她苦惱。
唐紹安對自己或許真有意思,可她換份穩(wěn)定的工作,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嗎?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就會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。
任何一個行業(yè)都是。
重要的不是回避圈層,而是潔身自好,出淤泥而不染。
她決定暫時冷靜下,也好讓陸君堯認真想想這件事。
但陸醫(yī)生顯然不這么想。
中午休息時間,陸君堯又過來了。
還帶著一大束郁金香!
比唐紹安送的那束更大,包裝更精美。
“你喜歡花兒,我以后天天送你?!标懢龍虬鸦ㄊ醯剿媲?。
顧傾城看了眼,很無語。
他們上午爭論的焦點,是花的問題嗎?
他這避重就輕的態(tài)度,明顯沒打算直面這個問題。
“放一邊吧?!鳖檭A城下頜輕點。
“你不看看?挺漂亮的?!?/p>
“放那兒我也能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