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浩明理了下自己衣服,冷哼了聲:“又菜又愛玩,打不贏還敢先動手!”
顧柏川氣得目眥欲裂。
他最近應酬太多,每天都被酒精泡著,大腦都不清醒,身體更是被掏空。
這會兒挨了打,眼前一片眩暈,連想站起來都難。
顧庭安年紀有些大,雖體力尚可,但心臟血壓不好,被那位吳總鉗制住后,還沒動手就自己先倒在沙發(fā)上了。
顧傾城回頭看向氣定神閑的男人,眉眼間露出擔憂。
她倒不是心疼顧庭安,而是怕鬧出人命,他們自己也要被拖累。
不過沒等她開口,陸君堯已經(jīng)起身,朝顧庭安走去。
他好像早有所備,從衣兜里取出一個小藥瓶,等人走到顧庭安面前時,指間已經(jīng)捏著藥,直接塞進顧庭安嘴里。
求生是人的本能,顧庭安幾乎一秒猶豫都沒有,瞬間吞下藥丸。
陸君堯笑了笑,“顧總不怕我喂的是毒藥?”
顧庭安閉眼順氣,片刻后才說:“你陸家再權(quán)大勢大,也不可能殺人放火。再說,也沒誰愿意自己的家變成兇宅。”
陸君堯笑意更濃,轉(zhuǎn)眸四下看了看,點點頭:“確實,這套房子是我跟傾城愛情的,我挺喜歡的,的確不舍得讓這里變成兇宅?!?/p>
顧庭安冷笑:“愛情?你喜歡一個蛇蝎毒女,還以為是愛情?!?/p>
“你們一口一個蛇蝎女,那你們是什么?公蝎子跟母蝎子?她被拐回來時,做錯了什么,你們那樣對她?還有你們對她的打壓、貶低跟侮辱,哪一句是把她當成女兒了?”
顧庭安理虧,可又放不下身為家長的威嚴,還要強詞奪理:“都說了,當時是誤會,要怪就怪如意,怪警察,是他們說傾城得了艾滋,生了個什么畸形怪胎!”
“就算那些情況屬實,她難道就不是你們的女兒了?你們就要拋棄她,把她趕出家門?”
陸君堯根本不被他的借口帶偏方向,犀利的質(zhì)問振聾發(fā)聵:“何況當時我在場,你們讓我給她檢查,我檢查了——明確地跟你們說,她沒有艾滋病。”
“這……”顧庭安啞口無言了,可縱然如此,他也沒有承認錯誤,還在尋找借口,“你當時就是看了看,摸了摸,誰知道你會不會弄錯,我不能拿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冒險!”
陸君堯還要爭辯,顧傾城不知何時走上前,抓住他手臂輕扯了下。
他回首,傾城對他微微搖頭,意思是不必再為她討回公道了。
她早已死心。
可陸君堯也是個犟種。
他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,輕輕握著妻子的手,回頭重新看向顧庭安,繼續(xù)說:“你不必再找理由了,你們就是覺得她失了身,壞了名聲,不會再有富家公子看上她,失去了高嫁豪門的籌碼,沒了利用價值?!?/p>
“更擔心她淪為眾人笑柄,連帶著讓你們顧家蒙羞,所以才那么惡意地針對她,急不可待地將她逼出家門?!?/p>
“可你們想錯了,傾城其實并不需要嫁什么豪門,因為——她自己就是豪門?!?/p>
這話一出,顧家?guī)兹巳伎催^來,眼神和臉色都透著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