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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顧傾城醒來時,整個人還在陸君堯懷中。
睜眼看到他凸出性感的喉結(jié),顧傾城懵了一瞬,突然記起昨晚兩人同床共枕。
心跳頃刻加快,她故作鎮(zhèn)定,重新閉眼,思索著等會兒怎么打招呼。
然而陸君堯也已醒來。
其實他很早就醒了,身為醫(yī)生,每天一早都要去醫(yī)院查房,早起已經(jīng)是生物鐘定律。
只不過昨晚他提前知會了科室其它人,讓同事幫忙查房,所以今天才能靜靜地睡到日上三竿,靜靜地欣賞著“睡美人”。
“你可真能睡,都八點(diǎn)了?!币姂牙锏娜嗣髅餍蚜耍瑓s又閉上眼裝睡,陸君堯笑著拆穿。
顧傾城抿唇,抬眸瞥他一下,不客氣地道:“還不是因為昨晚被你捆著,翻身都翻不動,一夜沒睡好?!?/p>
“你還沒睡好?”陸君堯覺得稀奇。
“當(dāng)然沒睡好,以后我再也不過來了,還是我自己床睡得踏實?!鳖檭A城過河拆橋,一邊吐槽一邊推開男人起床。
陸君堯也想起,然而身體剛動了下,突然想到什么,又重新靠回去。
顧傾城看到他的動作,回頭,臉色帶著詫異,“怎么,你還睡?今天不上班嗎?”
“咳——我現(xiàn)在不方便?!标懢龍蚯辶讼律ぷ?,晨起慵懶的俊臉劃過一抹邪魅的笑。
顧傾城沒懂,而且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男人的臉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身體的異樣,于是跟愣頭青似的問了句:“不方便?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”陸君堯無語了,干脆用眼眸朝自己腰間掃了下,下頜輕點(diǎn),“這么明顯看不見嗎?我等等再起,省得你有壓力。”
顧傾城被他的動作帶著,視線朝下,而后瞬間全臉紅溫。
腦子凌亂,找不出言語,她落荒而逃時羞憤地吐出兩字。
“流氓!”
陸君堯失笑。
他明明什么都沒做,甚至很紳士地掩飾了,怎么還被當(dāng)做“流氓”?
女人真是難伺候。
顧傾城洗漱完出來,大床上已經(jīng)不見男人的身影。
想起衣帽間里有陸君堯提前給她準(zhǔn)備的衣服,她打開衣帽間去找衣服。
出乎意料,就連內(nèi)衣尺寸都很合適。
她穿上內(nèi)衣,臉頰又止不住發(fā)燙。
那家伙,還說什么沒經(jīng)驗,沒經(jīng)驗都能光憑眼睛精準(zhǔn)地判斷出她的內(nèi)衣尺寸!
難不成他的眼睛就是尺?
顧傾城一邊腹誹,一邊挑了套裙子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