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明明就不是去私廚,他卻這般對答如流地忽悠陳云墨。
等掛了電話,顧傾城冷笑:“你這樣調(diào)戲你外甥,不怕被罵?”
“無所謂。”陸君堯笑了笑,毫不在意,倒是說回正事,“今天美術(shù)館的這出戲,怕是在圈子里傳開了,你想過怎么辦沒?”
顧傾城也學(xué)他毫不在意的態(tài)度,“無所謂,反正我早已身敗名裂。”
陸君堯思忖片刻,詢問:“顧如意當(dāng)年陷害你的事,除了你誘供她的證詞,還有其它證據(jù)嗎?”
顧傾城倍感窩火:“我要是有其它證據(jù),早把她弄進去了,還能由她這般放肆?!?/p>
“那你想不想換種方式報仇?”
車子正好到紅綠燈前停住,顧傾城回頭看他:“什么方式?”
陸君堯直直看著她的臉,思忖停頓。
他怕說出來,會讓顧傾城覺得他心思很陰暗,手段太狠毒,進而畏懼他,疏遠(yuǎn)他。
“不說算了?!鳖檭A城見他猶豫,收回視線。
正好紅燈變綠,她又繼續(xù)開車。
陸君堯想著顧家對她的傷害,最終還是選擇站她這邊。
“其實就算你有人證物證,能證明她當(dāng)年串通人販子綁架拐賣你,最終落實到刑罰上,也不過是幾年牢獄之災(zāi)。她若是表現(xiàn)好,爭取緩刑,出來得更快。”
顧傾城聽到這里,心頭便明白了大半。
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,腦海里也琢磨過更“歹毒”的報仇方法。
只是覺得法治社會,就算報仇也不能犯法,把自己賠進去。
“剛才那幅畫,有沒有給你什么啟發(fā)?”陸君堯突然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畫?”顧傾城聽得一愣,有點不耐煩,“那幅畫怎么了?你說話能不能痛快點?”
陸君堯有條不紊,慢慢地給她分析:“那幅畫如果真是反映婚姻對女人的束縛,或者家暴對女人的傷害——那你可以參考下,比如……給顧如意介紹個有特殊癖好的有錢人,而且婚后才暴露出來,以顧家的德行,顧如意結(jié)婚肯定會撈不少好處,到時候顧家拿人手短,就算顧如意后悔想離婚,也沒那么容易。”
陸君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優(yōu)雅地舒了口氣:“對女人來說,不幸的婚姻,可比真正的監(jiān)獄更像牢籠,那樣才能鎖住她一輩子,相當(dāng)于判個無期徒刑?!?/p>
顧傾城聽完,側(cè)目看向他,神色復(fù)雜,還透著點驚訝和意外。
許落顏沉默已久,這會兒突然冒出來,“陸醫(yī)生,厲害!一幅畫還能給你靈感?!?/p>
顧傾城冷哼,“果然無毒不丈夫?!?/p>
用這種法子坑顧如意,無異于是借刀殺人——高,實在是高!
見她這么說,陸君堯立刻解釋:“千萬別誤會,我也是跟你同仇敵愾,才會想到這么狠的招,不代表我這個人就這么狠。”
顧傾城輕笑了下,“放心,我比你更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