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衣服裝進衣袋里,顧傾城意識到腦子在想什么,頓覺自己有病。
她居然對著一件男人的衣服,開始自我陶醉了。
陸君堯那人,雖說外冷內(nèi)熱,除了嘴巴毒點沒什么不好,相反人家身份高貴,家世顯赫,自身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優(yōu)秀——可他依然不是自己的菜。
兩人就算能化干戈為玉帛,頂多也就是“忘年交”。
想這些有的沒的,真是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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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顧傾城正出門,手機響起。
她看了眼,眉眼微挑。
竟是顧如意。
呵,顧傾城忍不住勾唇輕笑。
昨天陳云墨找上門來鬧,她刻意留了一手,想著再給顧如意送份大禮。
這“禮”還沒送出去呢,她倒是先找來了。
想必,陳云墨已經(jīng)跟她攤牌了。
“喂。”顧傾城接通,語調(diào)不緊不慢。
“顧傾城!”顧如意開口大吼,語調(diào)憤怒帶火,“你到底是怎么勾引陳云墨的,他現(xiàn)在居然要悔婚!說他還愛著你,要跟你復(fù)合!你要不要臉,我們都要結(jié)婚,我都為他流掉一個孩子了!”
顧傾城剛坐上車,拎著陸君堯的衣服,騰不出手,索性把手機放在儀表盤上,由著那邊嘶吼。
等對方發(fā)泄完,她才不冷不熱地說:“是陳云墨不要你了,你找我有什么用?再說了,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,你就算搶到手,也守不住,這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什么搶的!陳云墨愛我,是他主動表白的!”
“是嗎?”顧傾城笑了笑,“可他跟我說,是你主動爬上他的床,勾引他的呢?!?/p>
“你……你胡說!”顧如意歇斯底里,完全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,罵完后她突然回過神來,“不對,他跟你說?你們昨天見過面了?”
“見了啊?!?/p>
“那他額頭上的傷——”
“我打的?!鳖檭A城坦坦蕩蕩地承認,“他對我糾纏不休,我實在惱火,就把他打傷了,要不是他小舅來得及時,沒準兒昨天他就沒命了。”
“你,你——”顧如意被她云淡風輕的語氣嚇到,結(jié)巴了好幾下才說,“你太歹毒了!你要是把他打死,你也成了殺人犯!”
“呵,他強行闖入我的家,企圖侵犯我,我那是正當防衛(wèi)好嗎?”
“……”顧如意徹底說不出話來,靜默片刻,她又絮絮叨叨地呢喃,“不可能,肯定是你勾引他,他怎么可能想要侵犯你……”
“顧如意,你倆的破事別扯我身上,昨天他騷擾我的整個過程都有錄音,我發(fā)給你聽聽?!?/p>
話落,顧傾城率先結(jié)束通話。
昨天陳云墨來鬧,她下樓時就提前開了手機錄音,將整個過程全部錄下來了。
事后,她把錄音重新剪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