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昨天的事,陸君堯繼續(xù)圍繞那話題:“你跟他們攤牌了,讓他們知道你沒有艾滋病,是準備對付顧如意?”
顧傾城睜開眼看向他,“怎么,你要維護你的外甥媳婦?”
陸君堯淡淡一笑。
顧傾城發(fā)現他笑起來時,眼角有微微的紋路,非但不覺得老態(tài),反而十分成熟性感。
但想到他的身份,又讓她瞬間不爽——這家伙肯定站陳云墨那邊的。
“云墨娶誰,跟我無關,這是他父母該操心的事?!蹦腥苏Z氣不甚在意。
“是嗎?”顧傾城吃驚,面露疑惑,“既然這樣,那前幾天你干嘛打電話給我,說我影響了他倆的感情,讓我跟他撇清關系?”
“……”陸君堯腦子一懵,突然意識到前后矛盾。
顧傾城盯著她,還在等一個答案,而他顯然無法自圓其說。
好在他腦子反應夠快,馬上把手拿出,“行了,開始針灸吧?!?/p>
顧傾城:“……”
不知為何,她覺得這人明顯在逃避。
可他為什么逃避?
“你那晚是不是故意找茬?根本就沒什么事?”
這個問題,其實顧傾城在第二天就懷疑了,就打電話質問過他,可他也沒說清楚。
“我沒那么無聊。那晚給你打電話,確實是說這件事,因為云墨的母親為此煩惱。我不關心云墨跟誰戀愛結婚,可我最煩親人嘮叨,所以就自作主張給你打電話了?!?/p>
陸君堯還是給了個看似合理的解釋。
反正顧傾城又不可能跑去跟家姐求證。
“……”顧傾城盯著他,將信將疑。
陸君堯打開針灸套盒,又取出酒精棉,“還是跟上次一樣,衣服拉起露出腹部,手臂、小腿和腳踝也要露出來。”
顧傾城心里還是懷疑,但也沒再追問。
劇烈的疼痛讓她沒有太多精力思考這些,只是機械的“謹遵醫(yī)囑”。
可當她把衣服拉起,露出身體多個部位后,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兒。
心里別扭得很。
甚至……有些不好意思。
陸君堯用鑷子夾著酒精棉,轉過身來,眼眸落到她身上,突然目光定住。
前幾次見面,顧傾城都是瘦骨嶙峋,一身紅疹,皮膚糟糕得很。
可現在,她身上紅疹盡退,整體圓潤了些,肌膚也白皙勝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