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主意后,陸君堯坐上車,拿出手機簡短回復:不客氣。
就三個字,沒有多余的詢問,更沒一個字的關心。
回歸了他以往給人的印象——沉默寡言,高冷倨傲,不易接近。
顧傾城正排隊拿藥。
手機響起,見是白衣回復了,她連忙低頭看去。
可心頭一涼,臉色也沉默下來。
其實她故意發(fā)這條消息,就是想緩和之前主動約飯的尷尬。
她想著對方若沒誤會,應該會跟往常一樣,象征性地問問醫(yī)生怎么說,病情嚴不嚴重。
但他沒有。
就這么高冷疏離的三個字。
顧傾城放下手機,心情無端地低落。
真是后悔,不應該發(fā)那條約線下見面的消息。
他肯定是誤會了,把她想成了那種女人,所以立刻跟她疏遠距離了。
顧傾城郁悶極了,卻又無法解釋,否則顯得欲蓋彌彰。
這天,全員股神qq群一直在熱聊,但白衣男神沒再出現(xiàn)過。
就連洲洲他幾次,他都沒理會。
大家都以為白衣是上班太忙了,可能又在跟死神搶人。
但只有顧傾城知道,白衣是因為排斥她,才徹底消失的。
心情持續(xù)失落,好像失去了一段友誼,又像失去了一個戀人。
但顧傾城很快清醒過來。
這年頭,面對面的人都無法交心,隔著肚皮,何況是網(wǎng)友。
斷就斷了唄,有什么好惦記的。
讓她欣喜的是,新開的藥效果顯著。
她內(nèi)服外用又泡藥浴,當晚瘙癢就舒緩不少,也終于能安然入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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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顧傾城一早回了顧家。
這是她車禍后第一次回來。
家里竟沒人。
趙嬸說,老爺去上班了,太太跟少爺去了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