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堯嫌棄地只扯著她一條手臂,向上提著。
可她的身體像煮熟的面條,軟綿綿已經沒了支撐,搖搖晃晃靠向電梯壁。
“顧傾城?”陸君堯臉一沉,急忙喊道。
她緊閉著眼,沒有反應。
電梯抵達,轎門打開。
陸君堯拉著她要出去,可還沒用力,她身體就要倒下來。
沒辦法。
他只好退回,遲疑了下,彎腰下去將女人一把打橫抱起。
說來也搞笑。
他這么討厭這個女人,甚至多看一眼都不愿,可卻陰差陽錯地抱她兩回了。
上回是她痛經暈過去。
而這回是她出車禍暈厥。
陸君堯理不清心里的思緒,只覺得是醫(yī)生的天職使命。
抱著人到了門口,陸君堯發(fā)現指紋鎖換了,于是放下顧傾城,握著她的手靠上去,一根根手指試。
她太瘦了,抱在懷里輕飄飄。
那幾根手指,更瘦骨嶙峋,摸在手里冰涼涼的,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“咔噠”兩聲,指紋正確,門鎖開了。
陸君堯又抱起她進屋,把人放在沙發(fā)上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不知她的朋友什么時候才能回來。
而她這幅樣子,斷然不能留她一人。
陸君堯直起腰身,依然沉著臉,皺著眉,煩躁又猶豫。
好在,顧傾城在沙發(fā)上躺著后,漸漸地又蘇醒過來,神智清醒了些。
睜開眼,看到面前站著的人,她蠕動了下嘴巴:“謝謝……我朋友一會兒回來,你……可以走了。”
陸君堯挑眉,有些意外,“你這次的道謝,聽著還有幾分誠意。”
“……”顧傾城又閉上眼,沒有力氣回應,連腦袋都歪向一邊。
這一歪,陸君堯看到她額頭上紗布沁出血來,眸光驟沉。
怎么過了幾個鐘了,傷口還在流血?
他轉頭看向客廳電視柜,遲疑了下走過去,從墻上打開一個暗格,不意外地發(fā)現想要的東西還在。
顧傾城微微瞇著眼眸,見他從暗格中拿出一個醫(yī)藥箱,心里也是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