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微雙臂抱胸,一個人冷靜了很久后,準備去找季硯深說這事。
這時,臥室的門被敲響。
季硯深端著托盤進來,后腳帶上房門,隨著走近,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氣飄來。
時微忽地就餓了。
男人白襯衫領口微敞兩??圩?,鐵灰色西服馬甲束著他勁瘦窄腰,腰下,放眼都是一雙大長腿。
長腿幾步就到了這邊。
時微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,“梅姐找到袖扣了?!?/p>
季硯深俯身放下托盤,站在一旁,垂眸睨著她,不說話。
氣氛微妙。
時微不確定,他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,抬起眼眸。
燈光下,男人清雋的俊臉沒什么表情,看似有點冷。
“對不起?!?/p>
季硯深依舊不說話,一臉高冷。
時微想起自己之前不聽他的解釋,一口咬定他出軌了,尋思著他一定是很生氣的,撐著貴妃椅坐起,剛要站起,右腳踝刺痛,單薄的身體就要倒下。
季硯深扣著她的腰,穩(wěn)住她。
時微沒有掙開,仰視著他,滿眼懇切,“季先生,對不起啊,你別生氣?!?/p>
季硯深終于揚唇,眉眼含笑,輕輕捏住她瘦削的臉頰,“我敢生時老師的氣么?敢么?”
一副狀似無奈又寵溺的口吻。
時微心窩一暖,眼尾泛起紅意,感動于他的包容。
車上時,他甚至說,是他沒給夠她安全感。
或許,是她真的對感情沒安全感,才會這么敏感吧?
好一會兒,季硯深松開她,“面快坨了,吃飯。”
兩人都坐下,他戴上一次性手套,體貼地為她剝蝦。
吃過飯,又照顧她到躺下,才離開。
時微在家歇了幾天,腳踝完全消腫后,她繼續(xù)去舞團上班。
周一,時微剛進舞團,就見主樓大廳搭著腳手架,幾名工人師傅正在上面貼巨幅海報。
海報上的人,是蘇暖暖。
而自己的海報掉落在地上,被人踩出很多腳印。
“時老師,你還不知道吧,蘇暖暖現(xiàn)在是咱舞團首席了。”路過的保潔阿姨,對她說道。
時微挑眉。
她還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