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淮睨著她清冷絕色的小臉,眸色沉沉,下到她身側(cè)。
但他身子高大,一把傘根本罩不住他們兩人,時微躲開一點,就要淋到雨。
顧南淮拉回她,時微又要躲閃,男人沉聲道:“別動了。”
他又出去了半步,任由半個身子淋著雨。
……
快到山腳下的第一重門,遠遠的,時微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季硯深。
季硯深也看見了他們,認出時微身邊的男人是顧南淮后,眼尾瞬間泛起紅意,指腹用力摩挲無名指上的婚戒。
三步并兩步,很快到了他們跟前。
“老公?!?/p>
時微離開顧南淮傘下,沖他笑著喊。
下一秒,被季硯深拉進自己傘下,緊緊擁在臂彎下。
顧南淮睨著這一幕,眼眸瞇緊。
“老婆,咱家傭人呢?怎么勞駕顧二爺給你撐傘?”季硯深唇角勾著漫不經(jīng)心的笑意,口吻狀似玩笑,問。
時微聽出季硯深話里的酸意,氣她和顧南淮走近。
正想回他,顧南淮先開了腔:
“我也納悶,堂堂季家,竟讓少夫人一個人淋雨下山。”男人站在高一級臺階上,睨著季硯深,語氣揶揄,臉色卻很沉。
時微一愣,他這話,是替她鳴不平的意思。
季硯深轉(zhuǎn)臉看向時微,眉心輕蹙,語氣略沉,“傭人呢?”
時微嘴角依舊噙著淡笑,“媽今天只帶了一個阿姨出門,跟著她上山去了。”
季硯深眸色沉了沉,松開時微,從兜里摸出香煙,抖出一根,遞向顧南淮,笑道:“勞駕顧二爺送我媳婦下山,改天我們夫妻倆,請你吃個飯!”
時微清楚,他這回是誠心的。
為人處世方面,季硯深向來八面玲瓏。
顧南淮卻沒接,“時微是我看著長大的,我跟她的交情比跟你深,送她下山,跟你似乎沒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季硯深心下一凜,嘴角的笑意僵住。
時微也一怔。
他們的交情……哪里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