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四合院,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,蔫頭耷腦。
他一進院,就看見李大海正蹲在自家門口,悠閑地擦著他那輛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車。
陽光灑在車身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,晃得許大茂眼睛疼。
也刺得他心疼。
李大海一抬頭,看見許大茂那副丟了魂兒的樣子,故作驚訝地站了起來。
“喲,大茂哥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不是去鄉(xiāng)下放電影了嗎?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“看你這臉色,白的跟紙似的,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?”
李大海一連串的關心,句句都像刀子,扎在許大茂的心上。
去鄉(xiāng)下放電影?
放個屁!
老子今天在鴿子市,被人給洗劫了!
連底褲都快賠掉了!
可這話,他能說嗎?
他敢說嗎?
說出來,不就等于承認了自己監(jiān)守自盜,投機倒把嗎?
那不是自尋死路嗎?
許大茂心里憋屈得要死,偏偏一個字都不能說。
他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。
“沒……沒什么?!彼麖姅D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眼神躲閃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鄉(xiāng)下的路不好走,累著了?!?/p>
“哦,是嗎?”李大海臉上露出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,但嘴上卻說:
“那大茂哥你可得好好歇歇。放電影也是個辛苦活兒,看把你給累的,人都瘦了一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