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禮出了那口惡氣,身心舒暢,拿了一瓶礦泉水?dāng)Q開,喝了一口,漫不經(jīng)心地:“再瞪,我還親你?!?/p>
時知渺還是瞪著他。
但凡她打得過他,她早就動手了。
她就恨自己剛才慢了一步,沒把他的舌頭咬斷!
時知渺不是一個容易有脾氣的人,很多時候,她對人對事都是“隨便、都行、都可以”的態(tài)度。
唯獨只有徐斯禮。
從小到大,他有一千萬種辦法讓她的情緒大起大落。
他就好像是一塊巨石,每次出現(xiàn)都要在她的心湖狠狠砸出幾圈漣漪才罷休!
徐斯禮見她還在瞪,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,被他親這一下真是委屈死她了。
他嘴角一哂,倏然伸手,按住她的后頸,將她的腦袋摁向自己:
“想讓我繼續(xù)親就直說,用不著這么含蓄地暗示。”
時知渺咬牙切齒:“徐斯禮!”
“咔嗒”一聲。
他解鎖了車門,也放開了她,不淡不咸地說:“行了,下車吧——還是得抱你下車?不過我照顧人的本事跟你哥沒法兒比,要委屈你將就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時知渺用力推開車門。
徐斯禮拎著兩個大購物袋走在前面,時知渺閉上眼,把情緒都壓回去。
沒關(guān)系,沒關(guān)系。
生了孩子,把婚離了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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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開門,蒲公英早就趴在門口等媽媽了,第一時間撞上時知渺的小腿。
時知渺一邊摸它一邊張望——宋媽呢?平時她也會第一時間迎出來的。
徐斯禮猜到她在想什么,淡道:“我給宋媽放了假,她周日晚才回來?!?/p>
時知渺:“?”為什么?
徐斯禮脫了外套,中領(lǐng)毛衣的領(lǐng)子剛好壓著他突出的喉結(jié),他不疾不徐道:
“免得她打擾我們周六要做的事。”
時知渺:“?!?/p>
不是要做的事。
是他們要“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