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發(fā)前的星期四,王教授從醫(yī)院領走了大約500毫升的七氟烷,這是王教授在藥房留下的簽名?!?/p>
“七氟烷是一種麻醉藥,一個成年人,只要在高濃度的七氟烷環(huán)境里待上幾分鐘就會被迷暈?!?/p>
“七氟烷味道還很淡,只要用一點香熏掩蓋住它,那么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臨床醫(yī)生,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會中招——我們太太,就是這么中招的?!?/p>
“她被以文教授的名義約去休息室,在休息室里等了幾分鐘就被迷暈,在她暈倒后,這個人,就從隔間出來,將太太拖進去,并且將空調設置在9攝氏度。之后侍應生登場,以太太的名義,將陸先生叫去了休息室。”
喬落隨即接話:“哎,大家可能會疑惑,為什么陸先生一叫就去?那是因為,陸先生是我嫂嫂的哥哥,他們是兄妹,他以為妹妹有什么事,所以才過去看看。”
“只是等他到休息室,門早就被這個人打開了,七氟烷的氣味已經消散,所以陸先生并沒有察覺到異樣,直到聽見隔間里傳出‘哐當’一聲,他才被吸引過去——聲音也是這個人制造的,這個人當時就躲在隔間里——是的,小隔間里,不止我嫂嫂和陸先生,而是有三個人!”
時知渺和陸山南對視,隔間有第三人,連他們都不知道。
周祺點頭:“陸先生進入隔間后,看到暈倒在地的太太,將她扶了起來,想要帶她離開,然而這個時候,隔間已經被這個人從里面反鎖?!?/p>
“隔間密閉,信號不通,手機打不出去,太太和陸先生就這么被困在了9攝氏度的空調環(huán)境里,兩個人穿著單薄,沒幾分鐘就受不了,是因為低溫他們才會抱在一起取暖?!?/p>
喬落大聲:“他們是兄妹!又那么冷!那么抱在一起取暖,有什么不對的嗎!”
陳紓禾馬上附和:“就是!有什么不對的嗎!”
“……證據(jù)呢?!”
王教授喝斥,“我是領取了七氟烷,但我也是醫(yī)生,我領取七氟烷有什么奇怪?!根本就是你們牽強附會!”
“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這個人是我安排的……不對!”王教授突然反應過來,差點掉進他們的圈套了!
“你們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這個人做了你們說的那些事?這個人就不能是你們隨便找來的嗎?你們說他在場,他就在場啊?證據(jù)呢?”
王教授冷笑,“編故事誰不會啊,我還說在場有第四個人第五個人呢!你們把那些不合邏輯的事情說是第三個人做的,太強行了吧!”
“……”
需要時知渺暈的時候休息室里就有七氟烷,不需要陸山南暈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就被人打開通風。
需要引陸山南進小隔間的時候就有人,需要反鎖小隔間的門的時候也有人。
因為這個“人”的出現(xiàn),把一切主動扭轉成被動。
但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這個“人”,是真的有在現(xiàn)場,而不是編的,找人演的呢?!
徐斯禮慢條斯理道:“好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,我都把這個人找到了,你還覺得我會沒有證據(jù)?”
“……”王教授還要繼續(xù)賭!
他就不信徐斯禮手里還有其他的牌!他肯定是誤打誤撞抓到這個人,只要他拿不出證據(jù),大家就不會相信他,他就洗白不成功!
而這個人,他自認,沒有證據(jù)留下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