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斯禮還以為時知渺是個很“淡”的人——因為她總是不怎么說話,也不怎么動作,像只蝸牛一樣,懶懶的,又畏首畏尾的。
原來不是,只是她把她所有熱烈都給了那個叫陸山南的男人。
更遑論他還親耳聽到她對陳紓禾用那樣的語氣說,她想嫁給陸山南。
而面對他的質(zhì)問,她也從未否認(rèn)過。
是啊。
她時知渺就是喜歡陸山南,喜歡到會一筆一劃寫下對他的少女心事,喜歡到哪怕已經(jīng)嫁給了他,還是憧憬著跟陸山南在一起的樣子。
那么在難得一遇的,他不在她身邊,又沒有人關(guān)注到他們的宴會上,他們到休息室里私會,到密閉的隔間里做點什么,又有什么好奇怪的?
香煙燃到盡頭,灼痛感從指尖傳來,徐斯禮卻渾然不覺。
直到煙頭的火燙到他的指尖,他才將目光淡淡地落下。
但也沒有丟掉煙頭,就任由它灼燒著他的皮膚,直到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。
……
時知渺的體溫每隔一個小時左右就上升1度,到了后半夜就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到36度,脫離危險。
第二天早上,她緩緩睜開眼,醒過來的第一意識就是疼。
全身都疼,很陌生的疼。
尤其是手指,很僵疼,她身為外科醫(yī)生,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手這么麻木過。
她抬起手來,艱難地活動。
喬落從外面進來,看見她醒了,欣喜道:“嫂嫂!”
時知渺轉(zhuǎn)頭看她,開口的聲音沙啞至極:“落落……”
喬落連忙走過去,趴在她的床頭問:“嫂嫂,你感覺怎么樣?還有哪里難受嗎?”
時知渺皺眉:“我的手……”
喬落拿了藥膏擰開,一邊幫她涂抹一邊說:“別擔(dān)心別擔(dān)心,醫(yī)生說養(yǎng)幾天就好了?!?/p>
“你這個屬于低溫凍傷,所以會有些淤腫,但沒有傷到筋骨,所以你別怕,不會影響你以后的靈活度的。”
不會影響靈活度就好,外科醫(yī)生最怕的就是手不穩(wěn)。
時知渺松了口氣,記憶也慢慢回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