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(diào)理確實有用,最近幾個月都不痛經(jīng)了。
只是她已經(jīng)無法接受他這些不知道真情還是假意的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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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知渺洗完手出來,徐斯禮還坐在那兒:“賀家晚上還有宴會,你去嗎?”
還能不去?時知渺說:“我不去了,你去吧?!?/p>
徐斯禮不強求:“行?!?/p>
他進房間換了一套西裝,出來時接了個電話,一邊說“我現(xiàn)在就到”,一邊徑直出了門。
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多,不早不晚,時知渺想出門逛逛,她第一次來京城,但怕遇到賀家的人。
她千里迢迢來參加人家的婚宴,借口受了驚嚇沒去就算了,要是被撞見到處溜達,那多尷尬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那么巧,京城多大啊,等于十個倫敦、二十個紐約、一百五十五個巴黎,哪能那么有緣分。
想到這里,時知渺就放松了,換了衣服,直接出門。
她掃了一輛共享單車,騎著去了南鑼鼓巷。
這邊被商業(yè)化得很徹底,七彎八繞的巷子里開滿琳瑯滿目的店鋪,有賣工藝品,也有賣地道的小吃和糕餅。
時知渺見一家門釘肉餅門前排隊的人很多,便過去湊熱鬧,也買了一個。
咬一口,外皮酥脆,湯汁飽滿,味道不錯,就是不小心滴到衣服,她連忙打開包,拿紙巾擦拭。
耳邊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,漫不經(jīng)心,拖腔帶調(diào),寵溺縱容。
“豆汁不好喝,怎么就非要試呢,你一身反骨是吧?”
時知渺愣了愣,抬起頭。
目光穿過摩肩接踵的人群,她看到在賣豆汁兒和焦圈的店門前,那個將西裝外套脫了搭在臂彎里,整個人呈現(xiàn)出一種舒適放松的狀態(tài)的男人。
他雙手叉腰,低著頭跟他身旁的女人說話,嘴角的笑意溫柔得近乎陌生。
女人長了一張清麗秀氣的臉,聲音也好聽,有點嗲,像在撒嬌。
“來都來了,嘗嘗嘛?!?/p>
徐斯禮接過老板遞來的豆汁兒,熱氣氤氳,模糊了他的面目輪廓,卻藏不住眼底罕見的溫和。
“……”
原來他早早出門,不是為了赴賀家的宴會,原來他不止帶了她一個人來京城,原來他可以為她揮拳打架,也可以彎腰對另一個女人笑著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