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見我冷笑不語,情緒更加激動,伸手就要來拉扯我。
“你跟我說清楚!那個女人是誰?!”
我側(cè)身避開,只想帶兒子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就在這時,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我手腕上那條紅繩上。
瞬間,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,嘴角沾上笑意。
她笑了,笑得志在必得。
“我就知道,”她語氣放軟,“你心里還是有我的。這條紅繩你還留著?!?/p>
我心底涌起一陣生理性的惡心。
她以為,我戴著她送的定情信物苦苦等了她七年。
她卻不知道,她送的那條早就在我沉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時,隨著我那顆死去的心一同斷裂,消失無蹤了。
手腕上這條紅繩,是另一個人給我的。
一個在萬丈深淵中,朝我伸出手的女人。
沈若見我沉默,臉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她自顧自地伸手想要撫摸那條紅繩,被我側(cè)身躲開。
她的手僵在半空,臉色有些難看,但依舊維持著那份虛偽的深情。
“景行,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。但當(dāng)年的事我別無選擇?!?/p>
她看了一眼身旁顯得有些無助的陸景明,“景明他……你知道的,他離不開我?!?/p>
陸景明立刻配合地低下頭,身體微微發(fā)抖。
“哥,你別怪若姐姐,都是我的錯……如果不是為了救我,你也不會……”
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,只想帶兒子離開。
“思遠有些暈船,我要帶他去休息?!蔽艺Z氣冰冷。
“哥,我們都找到你了,怎么能不跟我回家呢?爸媽他們想了你七年,天天以淚洗面,眼睛都快哭瞎了!”
陸景明立刻拉住我,擺出一副孝順兒子的模樣。
“你忍心讓他們繼續(xù)傷心嗎?”
他把父母搬了出來,我無法拒絕。
畢竟,他們是我的父母。
哪怕他們曾帶給我無盡的傷痛,可血緣的羈絆終究難以割舍。
我猶豫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沈若見狀,立刻殷勤地要去幫我提行李,被我冷漠拒絕。
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,陸景明見縫插針地挽住她的手臂,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