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得眼前發(fā)黑,著急忙慌撥通了報警電話。
丈夫也慌了神,聲音都在抖,趕緊發(fā)動所有親戚鄰居幫忙找人。
小小的縣城,被手電筒的光束劃破夜色,到處是呼喊“溫箏”的聲音。
我心急如焚,腦子里全是可怕的念頭,手腳冰涼。
“你說溫箏會不會被什么壞人給帶走了啊?!?/p>
“溫箏那么好看,不會有壞人……”
就在絕望像潮水般快要淹沒我們時,一個住在溫箏老家鄰村的遠房侄子氣喘吁吁地跑來報信。
“叔叔!嬸子!找…找到了!有人看到溫箏被她爸媽綁到了地窖里”
我們瘋了似的沖過去。
推開那對還想阻攔的畜牲,丈夫一腳踹開地窖蓋板。
一股濃重的土腥味和霉味撲面而來。手電筒的光柱顫抖著照下去——
地窖深處,我的溫箏,我的孩子!
她被麻繩捆得結(jié)結(jié)實實,蜷縮在冰冷的泥地上!
嘴巴被一團臟布死死堵住,臉上糊滿了淚水、鼻涕和泥土。
那雙曾經(jīng)充滿希望的眼睛,此刻紅腫得只剩下絕望的驚恐。
“天殺的畜牲啊——!”
我撕心裂肺地哭罵出來,連滾帶爬地撲下去,手忙腳亂地去解那勒進她皮肉的繩子,丈夫在上面急得直跳腳,也趕緊下來幫忙。
繩子解開,我一把扯掉她嘴里的破布,把她緊緊摟在懷里。
她終于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死死抓住我的衣服。
“不怕了,不怕了,舅媽來了!舅媽來了!”
我拍著她的背,眼淚也止不住地流。
看著女兒被糟蹋成這樣,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那對站在地窖口、還在狡辯“是為她好”、“怕她亂跑”的所謂的父母!
丈夫也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指著他們,一個為人師表的教書先生,生平第一次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。
那一晚,溫箏發(fā)起了高燒,在噩夢里驚叫哭喊。
我和丈夫守在她床邊,徹夜未眠。
不過好在,她那對狠心的父母,因著綁架的惡行,雙雙鋃鐺入獄,再也不能威脅到溫箏。
那個被溺愛毀掉的弟弟,也終究沒能逃脫法律的制裁,在鐵窗里為自己的跋扈償債。
往往有些時候,父母是傷害你最深的。
一家人都進了監(jiān)獄,孩子也算是安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