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之翊冷笑一聲:“喜歡,就可以調(diào)查?喜歡,就可以撒謊?”
曲詩瑤被反問得啞口無言。
陳之翊閉上了眼,將心里的煩悶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壓了回去。
“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你既然能調(diào)查到我家在哪,那必然也不是你所說的什么打工人吧?!?/p>
曲詩瑤身體一僵,最后還是選擇了老實(shí)交代:“德慶事務(wù)所的老板是我叔叔?!?/p>
“我來德慶,只是為了賺實(shí)習(xí)經(jīng)驗(yàn)?!?/p>
陳之翊又冷哼一聲。
這下,一切都水落石出了。
他就說,曲詩瑤這人明顯就不像是什么小康家庭,奈何她裝的太好,將他騙了去。
“曲詩瑤,我沒法再相信你了?!?/p>
陳之翊的眼神變得復(fù)雜,可嘴里的話卻那么的堅定。
“你知道的,我這個人最忍受不了的,就是欺騙。其實(shí)一開始你就說實(shí)話,我也未必不能和你做朋友,但你沒有,你非要用欺騙的底色來和我在一起?!?/p>
“對不起,我接受不了?!?/p>
曲詩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。
“我可以解釋的。是叔叔說不要把身份告訴別人,他擔(dān)心我會因此被人特殊對待……”
她自己說著說著,聲音也小了去。
明顯,她自己也知道不太對勁了。
陳之翊這一刻,頭簡直疼到暈厥,于是匆匆站起,將她往門外推。
“行了,你先出去,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。”
曲詩瑤不敢對抗,只好乖巧地被趕出了門。
卻還是對著門,小聲說道:“對不起,陳之翊,我不是故意騙你的?!?/p>
陳之翊自然不可能聽見,他只是疲憊,疲憊自己身邊的人都不讓他省心。
發(fā)去請假的短信后,他直接栽倒在床上,只一分鐘就沉沉地睡去了。
再醒來,是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。
陳之翊咬著牙,從床上爬起,打開門一看,卻是抱著鮮花的趙靖瑤,和明顯一夜未回的曲詩瑤。
她們兩人瞪著彼此,眼底是熊熊的戰(zhàn)斗欲。
曲詩瑤幼稚,他還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