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長公主跟前說了心里話:“其實(shí),本宮有時候真的也很羨慕戚元,女人最重要的無非是娘家重視,自己有本事立得住,郎君還能靠得住。她都有了?!?/p>
蕭云庭對她的上心肉眼可見。
長公主則要清醒的多了,她搖了搖頭就說:“她受的苦同樣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,所以得到這一切,也都是她應(yīng)得的,我倒是覺得,沒什么可羨慕的?!?/p>
馮皇后和長公主寒暄幾句,長公主便出宮去了。
見到陸明安的時候,陸明安的臉色卻十分凝重。
長公主有些詫異的問:“你不是去給皇兄拜年了嗎?是出什么事了嗎?”
怎么這副表情回來的?
陸明安扶著她上了馬車,隨后自己也跟著一道隨著長公主坐馬車,沉聲說:“二十九那天晚上,出了兩件大事。”
兩件大事?
長公主只知道一件,那就是田太后現(xiàn)在要出宮去五臺山祈福念經(jīng)了。
而且這一去,還不知道到底是多久。
至少要等到大家都忘了春宮圖香囊的事了吧。
她挑眉:“是田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?”
不應(yīng)當(dāng)啊。
鐵御史現(xiàn)在盯田家盯得緊緊地,田家如果真是敢做出什么事來,鐵御史得第一個撲上去咬掉田家最后一塊肉。
那還能出什么大事?
經(jīng)歷了宮變,長公主自覺心態(tài)比之前要更穩(wěn)得多了。
她看著陸明安。
陸明安壓低了聲音跟長公主說:“大年二十九,瓦剌的那個扎爾脫不花在大同被人救走了,而且為了泄憤,那些瓦剌人,竟然將大同巡城御史和七十多個士兵砍掉頭顱,拖在馬背后揚(yáng)長而去”
說這番話的時候,陸明安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眼里的憤怒也簡直是呼之欲出。
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,絕對不可能對于同胞的苦難無動于衷。
他氣得出汗,摘掉了帽子放在一邊,冷冷的攥拳:“同一天,賴成龍?jiān)庥霾幻魃矸莸娜舜虤?,那些人闖進(jìn)賴家府邸,若不是因?yàn)橘嚦升埣依锸匦l(wèi)森嚴(yán),說不得還真的要被他們給得逞!”
長公主聽的不可置信。
她匪夷所思的繃緊了下巴:“你的意思是,刺殺賴成龍的,也是瓦剌人?!那幫子狗賊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