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好心人,他們擔心孩子出事。
也有周暨白。
他的反應最快,在刀尖即將觸碰到成成之前,抬手護住了他幼小的身子。
成成被嚇得哇哇大哭,江扶蕓終于從我居然真的敢動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,抱著孩子一齊痛哭。
如果是往常,周暨白早就去安慰她們了。
可是這次沒有。
因為他捂著受傷的右手,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我:
“蘇緹……這是最后一次,我用這只手,還了沈孺的命,從今往后,我再也不會幫助江扶蕓母子了,你……原諒我好不好?”
我卻后退一步。
“不好,除非小漾也原諒你。”
小漾已經(jīng)死了,言下之意——
周暨白,除非你死了,去地下給女兒賠罪,否則你我永遠不可能重修于好!
……
我的那一刀幾乎割斷了周暨白的手筋。
他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。
甚至連在離婚協(xié)議上簽字,都費勁的很。
可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?
清點完所有財產(chǎn),收好離婚證。
小漾死后,我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。
小漾,媽媽終于可以干干凈凈的來見你了……
臨走前,周暨白低著頭,聲音幾乎微不可聞。
“可以告訴我……小漾葬在哪兒嗎?”
我理都沒理他,抬腳便走。
小漾生前沒得到過父愛,死后,她也不會再需要了。
難道生日不會給她買禮物的父親。
在她的忌日當天,就會精心準備,以作補償了么?
11
再后來,聽說周暨白整天酗酒,一喝醉就滿大街找小漾。
而他的身后起先還常跟著一對母子。
可久而久之,見他實在掏不出錢了,那對母子也離開了。
母親帶著兒子嫁給了一個二婚老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