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執(zhí)與頓時喜形于色,高興的說自己的規(guī)劃。
林浠寧專心的聽著,時不時和他討論兩句。
誰也沒注意,在病房門口佇立良久的嚴司年……
林浠寧病房外。
嚴司年站在門口,手里捏著林浠寧這三年來的行蹤調(diào)查。
所有的一切都沒問題,除了那家心理咨詢室。
他猜測林浠寧是去了那家心理咨詢室,然后用特殊的方法做了催眠,忘了他們在一起的那三年。
推測出這一切的那刻,他心口一陣絞痛,連呼吸都痛到發(fā)顫。
甚至不敢去想,林浠寧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,在說出:“你有你的職責(zé),我不怪你,但我也沒法再繼續(xù)愛你”后,走進這家咨詢室。
他當時就按捺不住,直奔林浠寧的病房。
沒成想?yún)s在病房門口聽見了她和沈執(zhí)與的對話。
兩人對未來規(guī)劃的討論聲不斷透過門縫傳來,一切都很好,只是沒有自己。
嚴司年頓時沒了推門而入的勇氣。
他站在門口,王則民喊了幾次“嚴隊,嚴隊!”,他都沒反應(yīng)。
王則民一頭霧水,只好伸手去拍嚴司年的肩頭。
不料嚴司年卻突然回過頭來:“走吧?!?/p>
王則民頓時被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驚到,一邊跟上他的步伐,一邊小聲嘟囔著:“怎么頹廢的跟失戀了似的。”
嚴司年沒聽見,腦子里滿是林浠寧即將離開的事情。
他滿懷心事,干脆將一切安排好,當晚就帶著人和案卷回了當?shù)鼐?,甚至都沒和林浠寧說一聲。
林浠寧覺察到不對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一周后。
沈執(zhí)與不想讓她的身上留下疤痕,待到傷口開始結(jié)痂,就聯(lián)系了海城的最好的醫(yī)院,堅持要給林浠寧最好的醫(yī)療條件。
林浠寧沒法反駁,只能任由沈執(zhí)與安排。
離開城鎮(zhèn)的那天,林浠寧在醫(yī)院門口等了又等,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期盼什么。
只是想和嚴司年告別的欲望過于強烈,強到讓自己久久不能邁出步伐。
沈執(zhí)與陪著她,也不催促,只說:“告?zhèn)€別也挺好,免得總是牽腸掛肚的想著?!?/p>
林浠寧沒回答。
又半個小時過去,天上忽然開始下雨,密密麻麻的洗刷著這座小鎮(zhèn)。
起初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,不多時就變成了傾盆大雨,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,打的街邊的樹枝都低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