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稍早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愛她,善待她,不至于讓她離開。
如果稍早派人去城中戒備,不至于讓她兩年前出了京城。
可常言道,失之毫厘差之千里。
兩人皆愛過,卻未曾相愛過。
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從前屬于自己的小信徒,朝另一個神壇奔去。
云皎緊攥著沈聞錚的手,仿佛流盡了眼淚。
情緒緩緩平息,她啞聲道:“殿下,如今有什么是我能做的?”
她知道了。
院中,兩個男人皆沉默。
冬至,皇宮夜宴。
云皎扮作舞娘,進宮獻舞。
那皇上高坐御座之上,身著明黃色龍袍,面容五十歲上下,威嚴得竟絲毫不顯老態(tài)。
云皎身姿窈窕,一舞名動。
一曲終了,她摘下面紗。
看著那張與昔日柔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,皇上的瞳孔震顫。
她直接跪下,額面點地:“請陛下,重審前太子一案!”
此時,滿室人皆跪。
“請陛下,重審前太子一案!”
由鎮(zhèn)南王與鎮(zhèn)遠侯世子牽頭的平反前太子舊案,徹底拉開帷幕。
云皎在院里喝著熱茶,就聽聞圣上在未央宮的臺階上跌了一跤。
未央宮,是她母親生前住的宮殿。
是了,這招有效,卻依舊兇險。
皇上雖不是壯年時的皇上,但依舊是皇上。
賭的不過是,他心里真有對往事的愧疚。
一杯熱茶下肚,宮里來了旨意,傳云皎覲見。
沈聞錚在圣旨的后一刻騎馬趕來,滿身風霜,眉眼隱有戾氣。
“若你半個時辰沒出來,我便反了這天。”
云皎伸手拂去他眉間雪,溫聲寬慰道:“你放心,他不能把我怎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