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不管摻雜了什么,她果真也這么做了。
一邊說話,一邊俯身往那人身前湊,“來啊,鳳玄,我敢給,你怎么不敢要了?”
她在宮中孤寡真么多年,可真是急了,渴了。
一人立著,衣衫不整。
一人坐著,好整以暇。
這到底誰是上位者,誰占了最后的上風(fēng),簡直是一目了然。
可那大殿的主人不過是譏笑了一聲,身子往后微微仰去,避開赤身裸體的貴婦人。
那薄唇啟開,涼薄點(diǎn)評(píng)了一句,“要什么?不過一塊肉罷了?!?/p>
湊上來的西太后似是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,因此本能地就反問了一句,“什么?”
那人冷眼望著,吐出來的話更是不帶一絲情愫,“一塊陳年腐肉?!?/p>
那赤身裸體的婦人這才恍然回過神來,因此臉色乍然煞白,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“陳年腐肉?”
眼淚滾下來,打濕了她敷了脂粉的臉頰,又順著那敷了脂粉的臉頰往下流,順著修長的脖頸淌下去,淌到了挺立的胸脯上。摘去鳳冠褪去華袍的西太后,流起淚來亦是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。
可那人鳳目之中卻沒有半點(diǎn)憐惜,甚至透著不加掩飾的嫌惡。
這些年,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,爬他床榻的女人,當(dāng)真是前仆后繼,一刻也沒有消停過。
貴婦人半跪在那里等著,侯著,等那人上前,但凡他上前一步,愿意碰她一下,撫她一下,她必感激涕零,魏國的太后就在大明臺(tái)獻(xiàn)身。
可大殿的主人沒有。
他不肯傾身上前,西太后便豁出臉撲上前去,藕臂張開,要去抱緊那人。
然被那人手中的角觴抵住,尖銳的觴角乍然就抵住了貴婦人當(dāng)先要貼上來的胸脯。
抵進(jìn)貴婦人的皮肉之中,疼得貴婦人驀地失聲驚叫起來,“??!”
大殿的主人眸中含著譏誚。
他抬起頭來,朝著正殿主座上看,“看見了嗎?魏氏的太后,也如此不要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