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狗皮膏藥一樣賴著,那人對此沒有什么好辦法。
就在這混亂與恐慌之中,忽而外頭有黑幢幢的人影一閃,南平公主驚叫,“有人!有人來!”
謝玄的長劍徐徐拔出,刺客已然破門而入。
趙國公主躲在角落瑟瑟發(fā)抖,駭然抱在一起,只知道驚呼,“啊!殺人了!啊——啊——”
把謝硯驚得要哭,阿磐忙輕聲去哄,“不怕,不怕,母親在””
再看外頭那宜公主眼睛一閉,已然昏死過去,“啊”
先殺進(jìn)來的是白日的使臣。
趁亂奔至房中,舉刀便砍。
刀劍相撞,錚然作響。
南平公主閉緊雙眼,尖叫不止,“來人?。砣税?!刺客殺人啦!護(hù)駕!護(hù)駕??!”
霍然一聲悶頓的響,穿透血肉,斬斷骨骼,那使臣已被謝玄一劍劈成了兩半。
那殷紅滾熱的血啊呼啦啦四下噴濺,在素紗屏上濺出了慘烈的花樣,也濺了南平公主一身。
南平公主愈發(fā)沒命地驚叫起來,“啊!啊!血!血!好多血!啊——”
驚得謝硯大聲哭了起來。
刺客初時只有一人,很快那幢幢的黑影一個個地涌了進(jìn)來。
白日風(fēng)姿綽約的趙女如今全成了手起刀落的刺客,殺進(jìn)來的也不知有幾人,個個兒舉刀朝謝玄揮砍過來。
短刃相見,謝玄又能撐到幾時呢?
公主們早就嚇得昏死過去,而阿磐知道不會有將軍來。
孩子在懷里抱著,弩箭在手里握著,早就把金柄握出了一層薄汗。
忽而有人破窗,那鋒利的劍芒直直地沖著她們母子刺來。
藏在袍袖里的弩箭一出,一箭就射穿了刺客的咽喉。
來一個,殺一人。
來兩個,殺一雙。
南平公主早就駭?shù)没杷肋^去,孩子沒命地哭,殷紅的血濺四下噴濺。
驛站里亂成了一團(tuán),人嘶馬叫,樓下還不知情形如何,但樓上已殺了個血肉橫飛,殺了個干干凈凈。
那人繞過素紗屏,踩著一地的尸首進(jìn)來,輕輕摩挲她的臉,也摩挲著哭鬧的稚子。
那只手原本沾滿了污血,安撫她們母子時,已經(jīng)擦拭了個干凈。
阿磐問,“大人,還好嗎?”
那人點(diǎn)頭。
那便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