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?”
那人應(yīng)了一聲,“還認(rèn)得我?!?/p>
阿磐一駭,心頭砰砰跳著,輕聲問道,“主人怎會怎會在”
他怎能在她榻上。
那人輕笑,“這方圓百里都是我的,你不也是?”
阿磐一時無話,即便她已不算中山人,然她的身契也還在蕭延年手里呢。
只想起身趕緊下榻,卻被蕭延年一把按了下去。
他按下去,阿磐便用力去推,一推又碰到那人胸口。
那人吃痛,似是受了傷,到底被她掙脫了出去。
她以為蕭延年會狠狠罰她,哪知并沒有。那人不輕不重地說話,“身子好了,有力氣了。”
阿磐低眉順眼的,“主人要怎么罰?”
罰便罰,別整這些有的沒的。
何況在夢里她已經(jīng)受了許多罰了。
那人并不回她到底罰什么,自顧自說自己的,“不愿躺,便跪下。”
那還是跪吧。
還是跪下來比較好。
阿磐膝頭一彎,跪在了那人跟前。
那人仍側(cè)臥榻上,就那么垂眸窺她,仔細(xì)窺了許久,竟伸手去拂她的長發(fā)。
她的簪子早不知丟到哪里去了,因而一頭的青絲全都散著。
那人拾起一撮,就在指尖輕繞,好一會兒才道,“在取悅男人這件事上,你不如你姐姐。”
阿磐心頭一跳,“姐姐?”
那人看起來興致不錯,竟愿意與她閑話家常,“她是很出色的細(xì)作,媚術(shù)用得極好。”
說著,抬起她的下巴,笑著問她,“你猜,我用過的人,謝玄可喜歡?”